“差不多。”
郑青家拍卖行收到一些有趣的物件后,都会先发给亲戚朋友问问有没有感兴趣的,要是有喜欢的就直接拿,不走拍卖行。
季时屿看到这串珠子的照片后,联系郑青给他留着。
今天下飞机,他先去拿了东西再过来的。
手串颜色和品质都属于上乘,戴在漆望手上有种鲜亮的诱惑力,就和刚才他嘴唇上冒出的那滴鲜血一样。
“谢谢。”漆望看着手串,季时屿给他戴戒指的时候他没看到,如今他给自己戴手串,像是戴婚戒。
季时屿握着漆望的细细看了一会,低头亲了下他手背。
“喜欢就好。”
漆望的手没什么肉,从手臂到手指都充满了骨感,血管从冷白的薄薄的皮肤下浮现。这段时间他忙于练舞,吃的都是减脂餐,虽然瘦,但是不失力量。
季时屿握着手又揉又捏,漆望按住他的手,拇指充满暗示性的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
“你再摸下去,我就要起反应了。”
季时屿看他,“你嘴唇破了。”
“……”
两人聊了会,约好明天早上去医院的时间,季时屿起身回对面房子,漆望送他出门,
提上行李箱,临走,季时屿想到什么,转头对漆望说,
“对了,你喜欢我的字?”
“啊?”
漆望懵了一下,转眼想起床头柜里的草稿纸和打印出来的剧本,脸色瞬间爆红。“那……那是……咳……”漆望目光游离,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床头柜上的花谢了,记得换。”
季时屿看他躲闪的样子,脸上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转身出门。
漆望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手串,珠子已经被他体温焐热摸着很舒服。
之前这只手空荡荡的,现在戴上一串珠子,存在感挺强的,漆望拆花,拆一会摸一下珠子,拆几枝摸一下珠子。
把房间里花瓶拿出来清理干净,重新倒入清水和鲜花保鲜剂,十一枝卡布奇诺放入花瓶,蓬蓬的一大束。
漆望笑着摸了摸珠子,抱起花瓶放到房间床头柜上。
第二天早上九点,季时屿和漆望准时到达医院。
许塬看到两人毫不意外,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一直用一种微妙的同情的眼神看漆望,至于季时屿则被他忽视了。
检查完,报告结果和上次差不多,只不过可能是临时标记原因,漆望腺体比上次检查时情况好得多。
“其他的没什么变化,至于生殖腔,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治愈不了。”
许塬给两人说完检查结论,等两人询问。
“生殖腔萎缩,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有影响吗?”
漆望没什么想问的,季时越和许塬交流。
“萎缩百分之五十,除了生育能力,其他方面影响不大,性生活的时候注意一点就行。”
许塬看了眼季时屿,又看看躁红脸的漆望,眼镜后面的眼神意味深长。
季时屿以拳捂住嘴咳嗽一声,眼神游离一下,问许塬,“注意一点是……是不能进去的意思吗?”检查室隔音又安静,季时屿正常音量,在场的人都听见了。
许塬诧异,漆望这下不只脸红,耳朵和脖子也红了,整个人坐立不安地在位置上扭来扭去,就差夺门而出,但又有点好奇。
“额…也不是,只不过他生殖腔只有正常大小的一半,如果他不舒服的话,不要强制进入,容易受伤。”
简而言之,能不能进去,看能力。
季时屿听懂了,漆望也听懂了,两人红着脸出医院。
“你怎么……怎么能问那种问题。”
上车,漆望捂着脸嘟囔。
天啦,许医生晚上会调侃他吧。
他和许塬认识几年,关系还不错,偶尔聊几句,漆望不想懂离开时许塬看他的眼神,但是他秒懂了。
“不问受伤怎么办?”
过了那个时间,季时屿羞耻心褪去,又变成厚脸皮。
“你是想和我发展炮友关系吗?”
脸上温度降下,漆望凑近季时屿,盯着他的眼睛问。
“嗯?”季时屿转头看他,表情冷冷的,“你说什么?”
“你自己说的我们不是恋人。”漆望完全不怕他,眼睛亮亮,脸上是坏坏的笑容。
“别胡闹,别试探,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季时屿无情推开他,启动车子,将漆望送去公司,他去工作室。
时间一转,《戏生》定档,端午节上映。漆望除了练歌练舞,其他时候都在和团队打磨新歌。
专辑还差一首歌,但是漆望怎么写都不满意,改了又改,删了又写,甚至都录好了,他不满意又删了,重新写词作曲。
“要不找圈里人写,或者用上一首。”
杨苗看他烦得揪头发,想了想小心翼翼建议。
这段时间漆望为了这首歌,将自己完全封闭,笑容都不见几次,杨苗生怕点着他的火,他炸了。
“我再试试,不行就用上一首。”漆望揉了揉头发,手里拿着支黑色签字笔,转成风火轮。
上一首就是漆望写好录好又被他否定的那首歌,其实团队觉得那首歌也还行,虽然比起前几首确实是少了点什么东西,但是创作需要灵感,需要一些特定环境、情绪之类的加成,能让大部分人满意已经不容易,一点小瑕疵也不是不能忍受。
但漆望接受不了,其他五首歌他都很满意,加进去一首他否定的作品,会让他抓心挠肝的难受,心底像是有火在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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