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屿穿着温暖舒适的家居服,双手撑着沙发椅背,俯身低头,漆望侧身坐在沙发上,仰起头。
两人同时闭上眼眸,橙子的清香在呼吸间萦绕。
许久,季时屿撑在沙发上的手攥紧,手背上青筋浮起,眉宇也升起忍耐的躁动。
“可以松开了。”
季时屿轻轻咬了咬漆望的唇肉,让他放开手。两人身体都有些躁动,尤其是漆望腺体本就受损,现在一受刺激,浓郁的鸢尾花蔓延,熟悉的热潮翻滚裹挟,霎时间他浑身发烫,失去力气,挂在季时屿脖子上的手臂无力滑落。
季时屿直起身,却见漆望不受控制往后倒去。
“漆望。”
季时屿转到沙发正面,搂住漆望的身体,以作支撑。
“……没…没事,有些失力,歇会就好。”
漆望小声说着,不知道是安慰季时屿还是安慰自己。
季时屿将他搂进自己怀里,抬手揭开后脖颈的信息素阻隔贴,霎时两股信息素在偌大的客厅交缠融合,山林磅礴的清润草木气息携带浓郁花香,难分难舍。
漆望坐在季时屿大腿上,头靠在他脖颈处,鼻尖都是他身上味道,腺体像干裂的田地,久逢甘霖,渴求的汲取季时屿的信息素。
季时屿控制信息素将漆望覆盖,尤其是腺体附近,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
“可以撕开吗?”
季时屿隔着卫衣点了点漆望腺体的位置,低头靠近漆望的耳朵,小声询问。
“撕吧。”
漆望睁开湿润的眼睛,朝季时屿勾唇笑了笑,他颤抖的浓密睫毛上挂着泪珠,脸颊红润,
季时屿面色绷紧,移开目光,手指往下拉漆望卫衣帽子,露出白色阻隔贴。
季时屿揭开漆望信息素阻隔贴,看到他腺体位置。
腺体隆起小小的弧度,只不过这个弧度上覆盖着几道浅褐色疤痕,像是刀切开,然后又被缝上的陈旧痕迹。
空气中花香更浓郁,漆望昏昏欲睡。
即将枯萎的花朵得到神明的恩赐,降下一场春雨。季时屿手指虚空抚过漆望腺体位置,他不知道漆望发生什么,但这些疤痕让他心疼。
他两次送漆望去医院,医生都是许塬,而两次许塬都是先检查他的腺体,每次检查完都叹息着离开。
而漆望像是已经习惯医生对待他的态度,连问都不问,坦然而又无奈的接受既定命运。
漆望身上还有许多季时屿不知道的事。
之前季时屿从别人那里了解他,这次,他想从漆望身上去了解漆望。
九年光阴被漆望无所谓的态度模糊掉,但是季时屿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漆望睡着了,昨晚他本就没睡好,此时心神放松,趴在季时屿身上睡着了。
季时屿搂着他,起身将人抱到房间睡。
时间滴滴答答,漆望醒来时,漆黑一片,他没有慌,反而将被子拉高盖住头。
都是季时屿身上的味道。
季时屿不用香水,身上只有信息素和洗衣液的味道,一种温暖稳当的感觉。
这个房间,都是季时屿给人的感觉。
漆望坐起,刚想揭开被子下床,就感觉自己右手中指有什么东西硌着,漆望摸了摸,一瞬间,灵魂恍如受到重击,让他恍惚不已。
房间很黑,漆望坐了三秒,起身去拉开窗帘。
霎时明亮的光照进来,漆望抬手挡了挡光。
下一秒,他看到右手中指上璀璨的光。
一枚戒面镶嵌着一圈碎钻、在太阳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的玫瑰金戒指圈住他的中指。“笃笃笃——”
漆望转身。
季时屿声音透过木门传进来。
“醒了吗?该吃午饭了。”
漆望懵了一下,走过去拉开门。
“你先别说话。”漆望粗暴打断季时屿接下来的话,他抬起戴了戒指的手,双眼盯着季时屿,
“你先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昨天季时屿才说要追他,让他不要那么快答应,怎么今天睡一觉起来,戒指已经戴上手了,而且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
漆望很不理解。
“一种众人皆知的手段。”季时屿一本正经道。
“什……什么?”漆望更懵了。
“我说要追你,但我怕在我追的过程中,有人乘虚而入?”
季时屿很霸道,他不让漆望答应他的追求,也不要别人追求漆望。
“你想太多了。”
漆望放下手,对季时屿的担忧嗤之以鼻。
这些年根本就没人追求他,只有想用身份和信息素压迫他的人。
“我知道你戴饰品影响代言,所以我还买了根项链,手上不方便戴的时候可以挂在脖子上。”
季时屿善解人意的拿出细细一根银制的链子,漆望这才注意到他中指也有一枚相同的戒指。“……好。”漆望欲言又止。
戒指都戴上了,漆望也不准备摘下,什么时候能答应季时屿的追求,那就随季时屿折腾了。
“对了,在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杨苗打了几个电话,我怕她有什么紧急的事,替你接了。”
漆望没什么反应,只问,“什么事?”
“我们俩昨晚在剧院被拍了,一直没回应,网上闹得凶,她问什么情况。”
漆望在床头柜看到自己手机,去拿起,就见微信上几十条消息,电话也有十几个,分别来自不同的人。
漆望先上微博看了眼,原本还气定神闲的神情,在看到热搜时,差点一口气没吸上来。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