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蝶衣的脸上来着一丝只有冰凉的金属兵器上才有的肃杀之气,周围一圈簇拥着她的士兵每个人的呼吸声似乎都被压抑的变得轻微。
她眼角看向老余那张奇异的丑脸道:“岁月神秘的高手老余居然是这幅尊容,怪不得不敢让人看见。”
老余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道:“能够看见这张脸的一种是老余我最信任的朋友,一种就是将死之死。你这个女子大大不对我的胃口,所以你马上就要….死了。”在一个死字还没蹦出口之际,一声打破平静的枪鸣突然响起,老余的胸口瞬间绽放出了一个血洞。
他按在自己胸口上抬头看向开枪的人,目光中露出好似吃人的野兽一般的光芒。
从薛蝶衣旁边的人群中,带着黑色镜框的翔文少校拿着一只精致的银色小枪慢慢走了出来。他神色间带着一抹奇异的微笑道:“你居然力量衰弱到了这个地步,连一颗子弹都无法防御了。”
老余捂住伤口的指缝中不断渗出鲜血,但是他倾斜的眼角却闪动着奇异的光彩,就好似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他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薛蝶衣眼睛中似乎要挤出一堆寒冰,对着翔文道:“你为什么要开枪?如果惊动了地下的天都等人怎么办?”
翔文嘿嘿一笑,将手枪别回了腰间却没有说话。
薛蝶衣嘴角微微抽搐,她一挥手示意几个人上前将老余拉走,几个队员小跑着来到了老余身边,他们从背上的小包里分别拿出了一个三脚架,将三脚架放在老余周围。几只三脚架上光芒连续闪动,像是一个无形的监牢在空中生成。
老余眼睛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仿佛围上的几个人全是空气一般。突然他身体像是被蜘蛛网黏上的昆虫般,离开了地面,四肢被拉开成大字挂着空气中。他胸口不断渗出的鲜血飞溅在空气中,有许多却好似挂在透明的玻璃上不曾掉下。
老余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是蓝色眉毛下一双斜眼却像是怪兽般疯狂,嘴里吼道:“薛蝶衣你的性命我要了,呵呵呵我要了!”
看着困兽难驯的老余,薛蝶衣脸上表情一点变化也无。她看了看左手腕上黑色的手表,道:“还差5分钟,主宰就将真的主宰他们的命运。”她突然用高亢的声音朗声说道“诸位无论是隶属于禁魔还是伏魔,今天我们能够并肩作战就是同生死的兄弟。你们都是数百万中土军队中最优秀的精英,你们的亲戚朋友都曾经被这群家伙们伤害过,你们的托付生死的战友在无数和他们的战斗中纷纷倒下,我们人类平静的生活被这群家伙们打散的混乱无比。今天我们目的就是要让阻挡任何从地面下出现的生物,即使是我们全部死了,但是花都甚至人类的我未来都将因为我们今天的努力而改变。”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甚至声音也变得嘶哑起来,但是每一个声音好似响彻整个天地的音符让所有的队员的目光都变得坚定无比,现在他们就好似一圈钢铁铸就的洪流即使是面对山崩海啸也不会退缩。
翔文看向着蝶衣动人的演说,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微笑,在薛蝶衣说完,他递上了一瓶水道:“很不错的演讲。”
薛蝶衣却没有接,她面色中显出一丝愠怒,正要说话,突然耳朵微微一动,寂静无声的广场上所有人的耳朵里都听到了一声轻笑。
她目光一转,很快发现了躺在一面将要倾塌的墙角下的一个小小身影。她的瞳孔中奇异的光芒一闪而过,挥手阻止了想要上前救援的队员们。
那是一个小小的孩童,本来像是冰雪雕塑而成的可爱小脸上充斥着灰尘和风干的血液,一身白衣碎裂了无数的破洞,就像是被怪物生生撕扯而成。但是她扬起的小脸上却挂着一丝轻蔑的笑意,虽然看向天际,但是所有人都仿佛感到在嘲笑着看向自己一般。
薛蝶衣看向老余道:“你们不仅连你这样的怪物也派出来,连这么小的孩子也出动啊,5大组织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如此这般的低俗?”
她自顾自的说着,黑色长靴踩着地面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动。她走到应心的身边,风衣中的手抬起一只银色大口径的手枪,枪口对着应心的小脑袋,她轻轻道:“你还这么小,为什么就要加入他们这群人喃!你也因该是我们人类啊。”
应心仰着脸,嘴巴里咳出了一口鲜血,但是那神情却淡然得仿佛吐出的血不是自己的一般,她双眼对视着薛蝶衣道:“人类的未来不让我们参与,难道就只能你们决定吗!我们也是人类啊!”
薛蝶衣猛然一枪砸在了她的小小头颅上,应心发出一声惨叫捂着头颅滚在了地上。薛蝶衣却连眼也没有眨上一眨,她端着枪口就准备开枪,突然翔文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后,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搬了过来道:“她还小的!只是一个孩子,不要这样。”
薛蝶衣冷笑了一声道:“在这场战斗中,年龄性别已经都不再重要,重要的只有是人类还是异类。她们在我眼里只是比魔长的更像是人的家伙而已,她们只是人魔而已。”说完她猛然挣脱了翔文的拉住的手,转身向着应心猛然开枪,枪口刹那绽放出一朵血色的玫瑰,一颗尖啸着的子弹从枪膛深处呼啸而出。
就在所有人的连眼神都来不及变化的一瞬,大地突然像是波涛般的起伏起来,好似突然出现的10级地震虽然只有数秒钟,但是刹那间花都无数的摩天大厦倾塌而下,无数正在行驶的车辆突然陷入了马路中突然裂开的口子中。烈火、浓烟、惊声尖叫从这个大都市的各种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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