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扫的认真呢,忽然就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四面八方,各个亭台楼阁的灰袍居士居然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向着正东方的长廊赶。
华安宁也随之好奇不已,此刻他身侧一个年纪稍稍比他大的少年猛然窜到他身前,居然没有发现怎么来的。
“喂!师弟,讲道的道长来了快随我去!错过机会下次再想听道可要久等了!”
话音贴着耳朵传来,吓了他一大跳。
华安宁连忙转过头抱拳拱手,这少年不就是领着自己拜见祖师的那个吗?随即就表达感谢:
“这就跟上,多谢师兄告知,不知师兄名号啊?”
“我?我俗名端木阳生,还没有道号,师弟是叫华安宁吧!”
“没错没错!”
“快跟上吧!正东方苍龙殿就是这次讲道的道场!”
明白过来后他迅速起身,放好扫帚就撒腿狂奔,这端木阳生速度也不慢,看样子和自己一样是个武夫。
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并非唯一的武夫,求道之心也不再浮躁,不过脚步依旧很快,二人如同两匹烈马,虽然耽误了头筹但却依旧赶在了人群最前面。
正东方向上,太阳从山峦中现形,光线穿透层层薄雾溢散彩辉,整个苍龙殿被彩辉照的五彩缤纷,犹如仙宫,大殿下人潮涌动,一个个都占据蒲团安稳盘坐起来等待道长降临。
华安宁也选了一个靠前的位置盘坐,端木阳生也选在他一侧,似乎是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年纪相仿的居士,所以天然比其他师兄弟要亲近。
粗略看去,在场之人足有三百余人,皆是灰袍居士,年纪大小不一,一番看下来就数自己最稚嫩,而最老的居士白发苍苍看起来已入半截黄土,多数是中年模样,有十几个青年人。
随着太阳逐渐攀升,那宽阔的苍龙殿越发光亮,一轮金阳从殿门直直向上,好似一粒金丹拖着晨雾在向上运转,刺眼的光芒播撒在整个殿宇,每个人都感觉丝丝暖意,这山间清晨的冷清也逐渐褪去。
人潮彻底安静,这苍龙殿也仿佛一条盘在山顶的青龙陷入沉眠。
约莫一刻钟功夫,那金阳之中忽然吹出凌冽之风,大殿转瞬之间进入隆冬,华安宁不禁连打几个喷嚏,衣袍裹得更紧。
端木阳生满含期待,双手激动的直哆嗦,这次是谁讲道,居然有这么大的异相!大风刮走苍龙殿的每一粒尘土,紧接着风止人来,数不清的白色花瓣自停息的风里聚拢,刚一出现就有一股莲花的清香铺满大殿。
大殿最中心,也是最低处生出一朵五尺宽的雪白莲花,这莲花缓缓绽开从中凝聚一道俏丽身影,雪白的衣衫微微摇曳,齐腰的黑发随着风止而洒落肩头,一双水蓝色的眼瞳骤然睁开,一刹那仿佛这片天地都冻结在了这一目光中,似有无边的雪花飘落,华安宁只看到殿外下起了鹅毛大雪,刺目的阳光都变得冰冷而清幽,仿佛隔着一层幽蓝镜子,而那身影的容貌更是让他陷入无比激动的状态。
“是给我令牌的那个仙子!”
华安宁不自觉的拿起手中日月令,它被收在袖口,入手冰凉,此时更加寒冷。
华安宁在看她的时候,她也扫了一眼这个少年,眼中有几分赞赏,能够凭借自己的能力跨越四千五百里山河抵达青桥观,不管他用了什么办法那都是一种能力和求道决心的体现。
此刻身边的少年也面带恭敬和欣喜,向着略微呆滞的华安宁扯了扯衣袖。
衣袖一动,手中令牌差点暴露出来,华安宁瞬间惊醒,随即看向端木阳生尴尬一笑。
端木阳生若有所思,也露出笑意,连连点头。
“华师弟,莫非你见过这个道长?还是说……”
听到此话,华安宁微微转头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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