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交代,那血袍公子便款步离开,身后更是跟着两名姿态婀娜的丰腴少女,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惹得不少人心神荡漾,然而他们只敢余光扫荡,极力避开那血袍公子的视线。
华安宁看着血袍青年走入殿外的八马大轿中,由仆从伏地让这贵公子踏背而登。
华安宁不敢相信这血袍青年该是有多滋润,恐怕传闻中的皇帝龙子也不过如此,见到这一幕他已然迟疑起来。
“如此大的权势和身份,我一个残废少年想要趁机溜走必将艰难万分!”
华安宁只得低头叹气,看来祸福相依,只得讨好这公子才行了,至少博取他的信任,那样才有机会离开,想到那日仙子的话,他双眼迸发精光,手指僵硬的颤动着。
“如此也好,如果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到那么还谈论什么拜入仙门啊!”
想到如此,华安宁也大步离开,准备回去磨好墨汁,当书童的第一件事可不能出岔子,想要得到血袍青年的认可那肯定是办事利索。
次日清晨,天色银辉撑开,金阳尚未露头,华安宁早已等待多时,望着桌案上的一砚台漆黑墨汁充满激动,何曾想到这文化人的墨水居然在自己手上生产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浓度合不合适,但看样貌还算正常,和曾经见到的那些挥毫泼墨之人用的无恙。
“希望那血袍青年满意。”
华安宁用双臂撑着,这砚台四五斤重没有手指的力量一不小心就会掉在地上。
他小心翼翼的往昨日去过的那个书院走,面无表情,衣衫攒动。
一清早附近就已经出现了不少灰衫仆从,个个都来去匆匆,在华安宁身旁裹起凉风,让砚台内的墨汁摇摇晃晃,华安宁想要出声呵斥但却不敢开口,拿着管事相等的身份也难以迈出那一步。
走过上百米,华安宁见院门敞开随即向着院内打招呼。
院内殿宇前,一名比他高出一头的血袍青年坐在阶梯上吹着早晨的清风,眼睛笑眯眯的看向来人。
浅色天空下,华安宁只觉得这个青年与自己见过的所有富家子弟都不同,他没有什么傲气,好似与世无争的隐士,似乎凡尘尊卑在他面前显得黯然失色,没有丝毫意义。
一双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吸引着自己的视线,让他沉沦其中久久不能走出。
猛然一惊,华安宁忽然感觉手臂上的砚台微微一梭,力量一轻,差点将砚台摔在地上,还好及时走出了那双眼睛。
此刻血袍青年缓缓站起,手中收紧的黄纸折扇扑喇一声打开,脚底生风,眨眼来到华安宁面前。吓得华安宁脚步后挪,心脏砰砰砰擂鼓。
华安宁正欲谢罪,然而那青年抢先开口,对眼前的少年的窘态丝毫不在意。
“完成的好,看来你还比较聪慧,你现在应该已经十二岁了吧?”
此话出口,华安宁连忙重新梳理言辞。
“禀告公子,小人的确已经十二岁了,公子妙算如神!”
听到华安宁开口,血袍青年淡淡一笑,那笑容不似常人颇有几分妖异。
“小小年纪还懂得拍马屁,看来你见识还不少呢。”
“禀告公子,小人只是喜好聆听故事传说与公子相比如井底之蛙,一切话语皆是我肺腑之言!”
华安宁屁话连天,把听闻过的一切词语都用了出来,倒是不输那些仆从恭维之言。
血袍青年点了点头,露出满意之色。
“有点意思,你也不必说这些废话了,本公子名为青霄,你可称呼我为公子青霄,可惜你这双手已经残疾,否则我还能教你写几个字,不过也没有大碍。”
“把砚台放在桌子上吧。”
一听如此,华安宁连忙走入院内,俯着身子将黑玉砚台推到黄梨木桌上,接着有模有样的拱手拜谢,昨天刚见到那莫峰管事如此,他也学着做。
莫青霄落入椅子摆了摆手示意退至一旁。
华安宁迅速站在莫青霄侧面,目不转睛的盯着莫青霄那双惨白而干瘦的手,仔细对比,发现这青霄公子的手不比自己好多少,估计有什么疾病,不然贵为十大贵族不可能干瘦惨白。
想到这里华安宁警惕了几分,这位公子对自己这么好,似乎有些过于不寻常了,极有可能要利用自己治病,据说王朝之中许多贵族都喜欢用孩童入药,或许自己就是那个药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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