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巡人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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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上朝,宫门口照面,老五、老八、老九、老十、十四没事人一样地与我请安,我也恍若无事地虚扶起老五,叫他五弟,又叫起老八、李九、老十、十四等人。

宫里就是这么回事,甭管私底下怎么你来我往,当着人必须是兄友弟恭。

横竖绮罗早已归我,是我的人了。

往后只叫她待在内院,少露面,也就是了。

下朝后十三弟叫住我问:“四哥,您许绮福晋昨儿去了长亭?”

我叹一口气:“十三弟,你都听说了?”

一夜而已!

“舒舒觉罗昨晚跑来找富察说话。”

就知道是她!

舒舒觉罗一向以美貌自负,昨儿见了绮罗,多半是当头一棒——宫里的妇人都是这样,见不得旁人比自己好,但“找富察干什么?”我不解:“过去一年,绮罗就年底进了两回宫。跟富察怕是连话都没说过!”

转即我恍然:“十三弟,她想探你的话!”

胤祥呵一声笑了:“四哥,什么都瞒不过您。”

我摇头不赞同:“她就是欺你好性!”

不然,干什么不去问琴雅?或者干脆来问爷?

“四哥,”胤祥哈哈笑道:“您总是这样一针见血!”

“横竖无论她怎么问,我都回不知道。绮福晋身患心疾,太医嘱咐静养。我每回过府,几乎都遇绮福晋发病,四哥您替她请医延药。”

……

在胤祥处所用了午饭后方才回府。进门没看到高福,我心知肚明:被家法板子打得起不来了。琴雅身为嫡福晋,无时无刻不在后院立威。爷既发话打高福四十板子,琴雅就无可能少打或者轻责高福一板。当然,也不至于真的就此打残——由此,众目睽睽之下,高福下半截皮开肉绽,是少不了的。

换一身衣裳,我方问高无庸:“你绮主子今儿在家干什么了?”

瞧见高福挨板子,什么反应?

高无庸垂头回禀:“爷,秋柳说今儿绮主打上房请安回院后就躺下了,和春花说她心慌的很。”

心慌?我看向高无庸:绮罗受到惊吓,发病了?

“春花说去上房回请太医。绮主子说别,爷知道了一定以为她装病,责她更多鞭子!”

我……

我觉得冤枉。我何曾在绮罗心疾发作时责过她?

但辩解,我一个爷,跟妾侍?

叹口气,我吩咐:“铺纸!”

绮罗的字我至今虽只见过一个“福”字,但画却见得不少,连带的题诗、落款也看了许多。

作为爷,我不会画,不会磨墨就算了,字却是万万不能再落她后面了!

不然不说绮罗了,就是我,都看不起我自己。

至于瞧绮罗,且等俩天。

难得绮罗知道自己犯错,得受爷家法责罚,爷现在瞧她,没得自毁长城,减了家法的威慑。

必得等高福能起了,绮罗瞧见了,才知道爷府里的奴才受了家法后都是怎么出来当差的——哪个敢似她那样,成日游手好闲,什么都不干,拿爷的内院当牢房,恩宠当刑罚,见天的寻死觅活,给爷添气?

但换个人,早就地打死了。……

这个月底,弘昐过二周年。

是夜,我来玉婷院子。

玉婷坐卧房炕上念经,看到我来,跟我请安,我抬手扶起,一同坐下。

“玉婷,”我告诉:“三月三十,弘昐忌日,跟去岁一样,爷在柏林寺办七天的超度法会。你可有其他心愿?”

玉婷眼里滚出泪珠:“爷恩典,奴婢也不过是跟去岁一样,替弘昐放生、施食、斋僧、供佛这些!”

我点头,吩咐:“高无庸,明儿支两百两银子送来给侧福晋使用。”

……

高福不过躺了三天,就起来了。早起书房外等候,见我出门,高福一瘸一拐地跟戴铎等与我请安。

我琢磨着绮罗一会儿上房请安时瞧见,这敲打就差不多了。

午饭后我来绮罗院子。

转过影壁就透过卧房敞开的窗户瞧见绮罗坐在南炕望空发呆,我无奈叹气:绮罗的心气太高了。

也不想想她嫡妹绮云,也才是个侧室福晋。

她一个生母为贱妾的庶女,给爷当庶福晋有什么可委屈的?

何况爷这般疼她——疼,看到绮罗白得发青的脸色,我默然:去岁端午绮罗吓病时我为她请医延药实算不上用心,不然也没后续麦门冬的事了。

绮罗这个心疾不除,便是她心里的一根刺。

绮罗见到我,很是惊了一下,赶快地来与我请安。

“贝勒爷吉祥!”绮罗的杏眼盯在我背在身后的右手上,似是猜测我手上有没鞭子。

“起去!”我随口叫起,转身撩衣在南炕坐下。

瞧清我两手空空后,绮罗长舒一口气,随即接过秋花送来的茶,亲捧给我:“贝勒爷,您请喝茶!”

接过茶杯,顺手握住绮罗的手,我轻轻揉捏:这么灵巧的一双手,见面第一天就把我迷住的一双手。我早该想到其人怎么可能个傻子?

心灵手巧,老话说惯的,心灵手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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