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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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晌下朝回来,书房更衣,戴铎来回:“爷,门下包衣管领耿德金来给爷请安!”

耿德金是秀英的阿玛,他现在来,自然是来求恩典,接秀英归省。

端午大节,家家户户都接女儿。

我点头:“叫!”

“奴才给主子爷磕头,”耿德金进来磕头:“主子爷金安!”

“起去!”

抬手叫起耿德金,又示意他坐。耿德金告罪后方小心挨椅子边儿坐下。

“高无庸,上茶!”

高无庸端来茶盘,耿德金慌忙站起,双手接过……

喝一口茶,我方问:“今儿什么时候来的?见过秀英了吧?”

耿德金放下茶杯站起身恭敬回道:“主子爷明鉴,奴才今儿来给主子爷请安,原是来求主子爷恩典,许耿主子家去走走!”

“高福,”我叫管家:“告诉福晋就说耿德金来了,爷许了他明儿来接你耿主子家去的请。另请福晋备两份礼赏给耿德金夫妻。”

“奴才谢主子爷恩典!”

耿德金千恩万谢地走了,我望着架子上的梅瓶叹气。

同为庶福晋,秀英心地明白胜绮罗千百倍。绮罗咋就没能生就一副秀英肚肠呢?不然,我得少劳多少神?

转念想到绮罗若是有心眼,也无可能指给我——皇阿玛一准自己留下来了。

摇摇头,我问戴铎:“接下来是谁?”

大节下的,我现每天的主要事务就是接受门下节礼。……

晚饭摆上,我记挂着金屋得春汤,叫管家:“高福,吩咐药房给你绮主子送药,爷大略戌时去瞧你绮主子!”

“嗻!”高福答应去了,我咂摸出一点类似后宫翻牌子的意味。

每日晚饭时分,内务府都会给皇阿玛敬呈后妃绿头牌。待皇阿玛定下侍寝后妃后,内务府就将相关后妃接到乾清宫耳房,香汤沐浴后裹上锦被抬进寝宫。

身为一个闲散皇子,我并无僭越之心,但想到绮罗为预备我去,提前沐浴更衣,我蠢蠢欲动……

晚饭后先来上房。进门看到各色各样的粽子五毒饼,我都不甚在意,只问琴雅:“给岳父岳母的节礼可都得了?日子定了吗?”

琴雅有五个兄弟,不管谁来请接,我都要设席作陪。

琴雅笑道:“爷明鉴,定了,四月二十六!”

我点头:“好!”

“高无庸,”我吩咐:“将太子新赏的‘桃山白酒’拿来。”

桃山白酒产自龙兴之地,是我满洲八旗的家乡酒。

“嗻!”高无庸答应去了,我转对琴雅:

“岳父就好这个‘桃山白酒’。可巧太子前儿赏了我两坛,正可添给岳父当节礼。”

市面上的桃山白酒不少,口感也是大同小异。难得的是太子赏赐,正宗皇家贡酒的这份体面。

“劳爷费心,奴才和奴才阿玛十分感念!”

……

上房出来,我来瞧绮罗。才刚进院,就听到夏花的声音:“主子,爷赏您药汤洗浴,是爷对您的恩宠,您当甘之如饴。”

夏花说的不错!我点头:绮罗身边就得放夏花这样的明白人。

咳,我清清嗓子。夏花听到动静,探头瞧见我,立刻推绮罗:“主子,爷来了。您赶紧出迎!”

“贝勒爷吉祥!”

破天荒地,绮罗领着夏花夏柳接出了屋。

我很欣慰。

“起来!”我拉起绮罗。

绮罗的脸红仆仆的,似为雨露浇灌过的玫瑰花一般娇艳,我看着心动,伸手缆住绮罗的腰。

入手一片冰凉,我唬了一跳,低头看见衣裳上的湿痕,不免诧异:“怎么出这许多的汗?”

衣裳都汗透了。

绮罗一脸忿忿:“贝勒爷恩典,大夏天的赏奴婢热汤药泡浴!”

我终于省起现已小满节气,原不合热水泡浴,更别提还要泡半个时辰——电闪之间,我忽地想起一个话本故事来。

故事说一个秀才夏天娶媳妇。新媳妇上轿照风俗穿了一年四季冬夏秋冬四套衣裳。一整天新媳妇都为棉衣包裹得汗流浃背,几乎中暑。是夜洞房,秀才跟新媳妇颠鸾倒凤,酣畅淋漓。次日早起秀才越回味越觉得媳妇不贞,遂写休书休妻。新媳妇去县衙击鼓鸣冤,县令使老妇替新媳妇验身,发现新媳妇还是处子之身,判秀才收回休书,回家和媳妇好好过日子。

当初我读这个故事时,只以为是文人胡诌,一笑置之。

现两下关联,我一下子就体悟到这金屋得春汤的精髓——捂汗,跟大夏天穿棉袄一样捂得妇人浑身滚烫出汗,渴求清凉消火……

“主子,”夏花提点绮罗:“您回爷的话得轻言细语,不可高声,更不可阴阳怪气。”

几乎立时地,我想起昨儿绮罗骂我王八蛋的恶行,沉下脸来:“绮罗!”

绮罗望望我,不甚情愿的跪下:“奴婢该死!”哼,冷笑一声,我一把提起绮罗按趴我膝上责炕帚——既然脑子不长记性,那就屁股帮着记。

“啊!”绮罗瞬间疼出了眼泪,忙不迭地求饶:“奴婢错了,请贝勒爷饶恕奴婢!”

果然,只有吃了苦头才得教训。这不就记住了吗?

不为所动的,责足了二十的双倍,整四十下,我才放手,问绮罗:“昨天爷是不是告诉过你,再敢犯加倍教训?”

绮罗痛哭流涕:“奴婢错了,请贝勒爷饶恕奴婢!”

至此,我才摸出袖袋里的帕子给绮罗拭泪。

……

“哎,主子,您现可不能睡。您得伺候贝勒爷擦身更衣!”

过去两月,我心疼绮罗娇弱,事了都是我为她擦身更衣。只昨儿当着夏花的面,才使绮罗伺候了一回。

今儿不比昨日,绮罗才刚有点知觉,正是你侬我侬时候。立时的,我觉得夏花多嘴——干什么点绮罗的名?

搞得我想糊涂过去都不行。

“绮罗!”我叫绮罗。

绮罗激灵灵打了个寒颤,睁开了眼。

“奴婢该死!”

绮罗支着胳膊肘龇牙咧嘴地狠挣了两下才挣出一个跪姿。

我看着碍眼,掐住她臀上的一块青紫问:“昨儿药房送的膏药没用吗?”

内造的红药膏最是祛瘀生新,活血止痛,治这点子伤立竿见影。绮罗闻声就怯了,杏眼紧张地望着我,不敢接。夏花插嘴道:“爷明鉴,主子嫌弃药膏味刺鼻,任凭奴婢怎么劝说,都不肯用。”

“不肯用?”我冷笑出声:“看来还是教训得不够!”

不由分说,拉过绮罗,继续责炕帚。

绮罗瞬间哭泣求饶:“奴婢错了,请贝勒爷饶恕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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