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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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绮罗一声惨呼,不止眉眼皱蹙到一处,整个人更是拧成了麻花,避开了我的挺进。

妇人侍寝无不温柔小意,主动迎合,生平头一回遭遇闪避,我□□中烧,不假思索地按住了绮罗。

绮罗挣扎。

“还躲?”我呵斥。

世间妇人无不要经这一回,躲什么躲?

“救——唔!咳咳……”

眼疾手快地按住绮罗未完全出口的“救命”,绮罗呛了气,闷声咳嗽,咳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看着不祥,我忍耐地减了压制她的力道,便宜她顺气。

刑部案卷里太多呛气命案,我实舍不得绮罗出意外。

绮罗的肌肤似沾了水的胰子一般滑腻,腿脚更是我没想到的灵活,一个没注意,为她一脚踹在肋下。

生平头一回被人踹,惊痛之下,我情不自禁“哎呦”一声,松开了手。

绮罗一骨碌滚下地,拔腿就跑。

“站住!”

我气得发晕。这要是叫绮罗就这样跑出去——一想起廊下候着的内侍管家侍卫喜婆早听到了全程,我箭步追上绮罗,扯住她的发髻,拖回炕上,抓炕帚教训:“跑?教你跑!不守规矩!哼!”

《大清律》明文规定:妾殴夫者杖一百。妾殴妻与殴夫同罪。

身为一家之主,我得赏罚分明,绝不可纵容绮罗以下犯上。不然哪天她脾气上来,对琴雅动手,就死定了。

琴雅可不是我,而秀英更不会白放过绮罗。

绮罗的眼泪瞬间连成了珠线,尤劈手来夺炕帚。还敢回手?我薅紧了手里的发髻,绮罗吃不住疼,瞬间双手抱头,再不能挣……

一气教训绮罗二十炕帚,我府家规教训犯错妇人板子的最低数目。

停下炕帚,看到绮罗犹手抱着头,倒在炕上,一动不动,我覆过去,抱紧了她。

事变至此,原不合圆房——两情相悦的事,必是得双方情投意合才得趣,如何能霸王硬上弓地煞风景?

我一个皇子阿哥,何至于?

但我必须现收了她。

不说我整晚的忍耐,只说我一个爷,纳妾当日,破例抬举收房,结果房里待了一个多时辰,落帕都没见红。这话传出去,不止我丢人,绮罗更活不成了——随便琴雅以失贞、狐媚或者伺候不周为由都能活活打死她。

再说下次就能保绮罗不跑了?

蓦然地我想起绮罗见胤禟转身就跑的往事,心里一跳:老九荒唐,别是……

心念转过,我替绮罗验身。

……

丰若有余,柔若无骨。

脸埋在绮罗的胸怀,想着《飞燕外传》中汉成帝对飞燕、合德姐妹的赞叹,我禁不住感慨:简短八个字,不是亲历,何能体其中真味?

不怪汉成帝宠幸飞燕合德,我今儿也是前所未有的丈夫雄风。

侧脸看到身下犹在流泪的红肿杏眼,我好声抚慰:“好了,你看这不就好了吗?”

展开落红绢帕给绮罗瞧,温柔告诉:“今儿你归了爷,爷往后会好好待你!嗯?”

生平头一回给妾侍承诺,却没得一丁点回应,绮罗眼神涣散,一脸涕泪。“打水!”我只有自己叫人。

高无庸送水进来,绮罗也不再躲避了。

显见得还没有回神。

挥退高无庸,我拧了巾帕替绮罗擦脸擦身。

对妇人,我一贯温存,何况绮罗还是我所爱。即便刚刚责她,我都控着力道,连油皮都没擦破一块。

绮罗哭泣不休,实是娇怯太过,偏我又是罕有的阳刚。

想起刚刚,我爱怜地抚了抚绮罗的脸。初为人妇,绮罗还不懂爷的好处,往后知道了……

开炕头的板橱拿衣裳,我扑了一个空。我省起绮罗掌灯才刚进府,衣裳包袱想必都还未及收拾,只得捡了她早前乱丢的肚兜、小衣替她穿好,抱到北炕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早起就好了!”

安置好绮罗,我方叫高无庸:“衣裳!”

高无庸送来衣裳,服侍我穿戴。我摸出怀表看了一眼,嘶,我倒吸一口凉气,三个时辰!

有点心虚的瞄一眼高无庸,高无庸面色如常,没露一丝惊异。

我省起自己的身份,定了定神,将怀表塞进衣襟口袋——生为皇子,我得时刻保持镇定,不能手底下的奴才没慌,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抬头看到八仙桌上的惟剩一点烛泪的蜡烛台,我有些无奈:今晚的时间过太快了。感觉我跟绮罗都没说上两句话,一切都还没开始,竟就过去了一个时辰。

难怪前人诗云:“春宵苦短”。

所以这一个时辰的规矩到底是谁定的?

可以肯定不是皇阿玛。皇阿玛之前的世祖爷生前三天两头的闹废后,改立孝献。我早前不明所以,现我深刻怀疑就是想绕过这一个时辰的祖宗家法。

一个时辰对于有情人而言真的是太短了。……

八仙桌除了烛台,还摆了茶壶茶碗和四样点心:千层饼、蜜贡、山楂酥和沙琪玛。没意外的没有子孙饽饽,也没有酒和酒杯。

琴雅对绮罗,我叹息:比对秀英苛刻了不是一点半点。

替我理好衣袖,高无庸垂首恭立。我留恋地望一眼北炕,转身出房。

再多不舍,我都得走。

喜房留夜,是正房福晋,妻的待遇,而绮罗才是个没上礼册的庶福晋——妾。

今晚我留绮罗院子的时间已过长,都过三个时辰了,不仅远超妇人侍寝一柱香的常情,且较在上房整夜留宿也不差什么了。

更别提绮罗开始的逃逸挣扎,踹我窝心脚,已是抗主,合该交福晋琴雅领家法责罚。

刚我责她一顿炕帚,本着一罪不二罚的理也算混过去了。

再留下来则是与直接打琴雅的脸无异。这才是绮罗进府的第一天,我不能为她破这样的例。

……

廊下立着三个婆子。

我停住脚,眼睛打两个喜婆身上滚过,两个人不寒而栗。

现知道怕了?知道绮罗得爷宠爱了?

平生最恨不安本分,狐假虎威的奴才。

若不是顾忌绮罗身份敏感,才刚进府,哪可能白放过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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