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皇亲国戚,那刺客可千万别给他惹事,伤到了谁,他的脑袋都保不住。
回了大帐,苏锦刚喝了口茶,东陵璟就冷冷的看向她,“是谁?”
苏锦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调转过身子的时候迅速变了副神情,声音哽咽。
“是六爷。”
“他为何找你?”他靠坐在软榻上,一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温热的灯火照着他的轮廓,深浅不辩。
苏锦眼里蒙着一层氤氲的水雾,“臣---臣妾不知。”
“不知?”他笑了声,“让孤猜猜---”
“楚青越在燕北生事,东陵寒私下寻你,这两人看上你了?想带你走?”
东陵璟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北风刺骨的冷,看着她的眼睛像是汹涌不见底的漩涡,要将人立刻吞噬。
苏锦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立马跪到了地上,“殿下明察,臣妾绝无此心。”
满室寂静,除了有偶尔巡逻的禁军兵器碰撞声,几乎听不到什么声响。
她想到了他平日里的手段,害怕的有些喘不上气,眼珠子转了下,艰难出声,“他---他说殿下挡了他的路,他要杀了臣妾泄恨。”
那些登徒子话她不敢说,她怕东陵璟听了,会将他们两个都杀了。
“是吗?”男人仿佛很好说话,“爱妃的身手真好,他要杀你你没死,侍卫还都听不见你们打斗。”
“---”苏锦抽抽噎噎的张嘴,“臣妾被掳走,殿下不关心还这般怀疑臣妾。”
说着,她添了一把火,“那个六爷性子古怪,说什么圣人偏心,把臣妾赐给了殿下,还故意靠近臣妾,摸臣妾的手---”
“碰你哪儿了?”
话被打断,苏锦悄悄瞥见了他霎时阴晦的神色,知道要是在刺激他,保不准弄死她,低声。
“他靠过来的时候臣妾拿簪子刺伤了他,没有碰到臣妾。”
苏锦只看到一双黑靴从眼前走过,呼啸的冷空气从背后灌入,她余光瞥见了男人离开,顿时松了口气。
让他们兄弟狗咬狗去,反正皇家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她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揉了揉发疼的膝盖,去后面的盥洗室洗漱去了。苏锦是三日后听说了东陵寒的消息的,他不知怎么回事,在东北哨鹿围被野兽袭击,为了救与他同行的夏朝公主,被野兽险些咬断了手。
千钧一发之际,是他培养的死士将他救下,圣人给每个皇子都培养了暗卫,不允许皇子们暗地里豢养死士。
可想而知,这件事一出,圣人对东陵寒有什么看法,本就是没什么胜算的皇子,夺嫡之争也与他无缘了。
近来朝堂上势头最凶猛的就是三皇子东陵渊,他性子温润,一直受圣人器重,若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坐在东宫位置上的就是他了。
毕竟谁得皇帝的宠爱,登上大位的赢面就更大一些。
天气已经渐渐入冬了,圣人这两年的身子骨一直不好,听说岭南那头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当地官员贪污腐败,运往三关外赈灾的粮草被剥削,到了百姓手里的几乎不剩了。
圣人下令让三皇子东陵渊去巡视,人已经离开京好几天了。
而东陵寒的这段日子很不好过,被太子党的人针对了,在朝上被翻出来很多不好的事,让圣人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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