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的味道充溢在跌宕的冷风里,苏锦看着白亮的剑光划破楚青越的肩头,顾不上伤势,脚下一蹬,身形转瞬掠至两人身前,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东陵璟的背。
东陵璟身形顿了顿,楚青越刺过去的刀立时偏开,看了她一眼,掉头就跑。
影卫们看着被缠住的殿下,不知道该不该追。
朱雀立马高声,“杀了他。”
苏锦紧紧抱住东陵璟不让他出手,“殿下别失了理智,你的腿伤还没完全好呢。”
东陵璟眼尾猩红,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一把扯住她下了高檐。
苏锦看他眼底的杀意还没尽兴,刚想要说话,他的手便捏上了她的脖子。
后背顿时有寒毛炸了起来,“殿---殿下。”
“又想救你相好儿。”
她白着脸,眼神落在他阴狠的面孔上,知道他脑子又龌龊了,可反驳不了什么。
东陵璟这样的人,专横独断惯了,根本不会听她嘴里的话。
这么近的距离,不知道能不能一刀捅死他,死了,倒解脱了。
东陵璟看她不说话,殷红的唇微扯了扯,“孤干脆送你们一起走。”
她吃痛,“殿下,刀剑无眼,臣妾是怕你腿伤复发。”
“这么说,你是为了孤?”
他的声音分不清是笑还是嘲弄,她眼尾滴着泪珠,重重的点了下头。
“殿下是臣妾的夫君,臣妾自然不想殿下受了伤---”
脖子间的指骨猛地收紧,她嘴里的话再也吐不出。“孤有没有说过,你要是骗孤感情,孤会活剐了你。”
“---”
他的眼神透着凶悍,月色下,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清晰可见。
苏锦恍然意识到了什么,慢腾腾的伸出手去握他的手,声音艰涩。
“臣妾前几日来了月事,身子疼,殿下忙于朝政,便也不敢去打扰,心里可是一直念着殿下呢---”
“跟孤冷战,与旧情人私会,掩护他逃跑。”他几乎要将她提起来,声音阴嗖嗖的,“既然你们感情这么好,那便拿你的命来换他的命。”
“殿---殿下---”她吓得连怎么呼吸都忘了,“臣妾没有,不知道刚刚来帮忙的人是谁,臣妾心里只有殿下。”
东陵璟看着她,眼神似有山风狂澜,没有说话。
两人就那样对望着,脚下都是尸体,凄清的风拂过林子,她身子弱的快要站不住,眼尾发红的跟他示弱。
“殿下,臣妾疼,好疼啊---”
“哪儿疼?”
她艰难的喘息着,“胸口被刺客武器的余波伤到了,脖子--也好疼。”
东陵璟知道她没有撒谎,可一想到她刚刚为了救别的男人,奋不顾身冲进去的场面,就想掐死她。
“你不是来见旧情人,那你瞒着孤是要去哪儿?”
苏锦手心一颤,“臣妾不敢欺瞒殿下,这几日殿下不来看臣妾,妾无聊,听太监们说行宫外头很热闹,便想偷偷出去玩。”
东陵璟的面色仿佛龟裂了下,后方掀起一阵山风,将两人的衣袍吹得翻飞不止。
“可谁知遇到了刺客,刚刚幸而有人出手相助,殿下也来的及时。”说罢,她仿佛是快要撑不住的倒下,“殿下,臣妾真的好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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