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袭,夜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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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成淮因吃痛而呜咽一声表示着抗议,才让入侵者被濡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退出。

“我弄疼你了吗?”秦佑钧意有所指地问。

宁成淮眼中泛着薄薄的雾气,颇为无辜地微微点头,控诉着秦佑钧不知轻重的错处。

秦佑钧换上了一副虔诚的面孔,轻声道:“我第一次为你上药,生怕涂不均匀,便用大了力气……宁大夫,你会因此而厌弃我吗?”

宁成淮被疼成一团的五官,忽然显出了些许心虚的僵硬。

秦佑钧知道这话说出口后,宁成淮便不会生自己的气了。

前世他有幸在宁神医手下治过病,对宁神医稳准狠的行医路数颇有了解。

当时秦佑钧在针灸台上被扎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口中咽下去的呻.吟,倒是在今生的宁成淮身上应验了。

果然,宁成淮回忆起什么,悻悻地摇了摇头。

面容青涩的少年眉宇中带着审视,望向面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青年。但很快,那审视便化作流星,从他的眉宇间消失了。

他想:堂兄是个好人,连房子里最大的床都给了自己,而他这个东道主却委屈着睡在外面的橱窗里。自己口中的伤口,应当只是自己在睡眠中不小心导致,和他应当没有关系。

宁成淮又问了句:“这几日睡觉时,堂兄可有察觉什么异动?”

堂兄睡得离他最近,要是有什么情况,应当第一时间能注意到。

随着秦佑钧茫然地轻摇了摇脑袋,宁成淮收回了视线,为自己奇怪的睡相默默生起闷气来。

当晚睡觉时,他用蜡丸制成了一个小小的牙套,保护着牙齿不要与口腔壁接触,准备看看能否解决问题。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了安慰,当晚宁成淮睡得很沉。

可当第二天清醒时,他还没张口,便感觉到了几分痛楚同嘴角传来。他用舌头上下试探,口中的蜡丸分明分毫未动。

宁成淮因惊讶,胸腔上下起伏着,过了很久才平复下来。

若是排除了自伤的可能性,那可恶的贼子,便过于明目张胆了,毫不遮掩地在自己的唇上留下痕迹。

看来无论如何,今夜都得把这个恶人揪出来了。

只是这府邸里,拢共也就自己、明祺、堂兄和几个下人,难不成是从外面来的人?可他又是怎么绕开堂兄和明祺,偷袭到自己身上的呢?

这些问题在宁成淮脑海里飘过,像是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左右等他抓到了那人,一切便能迎刃而解了。

这日阳光正好,花园里的花开得争奇斗艳,宁成淮便在花园里晒起了太阳。

都说病去如抽丝,就算宁成淮自己是大夫,能精准地把控身体状况,这次的病也花了小一个月才堪堪养好。

也是时候决定,接下来该何去何从了。

回家……自然是下下策。宁成淮心中与那处已无半分亲情,与其回去给他们压榨,还不如自己活得比较舒服。

继续住在堂兄家里,自然也有些唐突,但好在自己在周边有个小院,做个邻居也是不错的。

只是……

宁成淮轻轻捻着手中的推荐信。

明祺上次回宁府取东西,竟然从宁成淮小院的桌子上找到了这样东西。

这只是一封中规中矩的推荐信,却代表兰家已经决定将今年去往南山书院预科的名额给了宁成淮。

宁成淮拿着这封推荐信,与其说是欣喜若狂,不如说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是他?为什么是他这个十年来未曾多少联系的外姓子弟?兰家的人丁已经稀少到这等地步了吗?有着宁家的前车之鉴,宁成淮总觉得兰家这情不是那么好承。

倒不是担惊受怕,而是觉得有些麻烦。

宁成淮天生是个小富即安的个性,不喜欢打扰别人,也不乐意被人打扰。

之前提出去南山书院只是搪塞梅主母,当真有了去的机会,宁成淮反倒没有那么热衷于去和那些权贵子弟们打成一片。

更何况,一想到在那本以苏瑾为主角的书里,南山书院的那些权贵们全成了苏瑾从良的死对头、苏瑾的狂热追求者、苏瑾许久未见的竹马……总之整个世界都在围着苏瑾转,让宁成淮想想就觉得头痛。

宁成淮思前想后,还是将那封推荐信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

黄昏时,秦佑钧一如往常地回来了。

他风尘仆仆,怀里还捧着一个非常不符合他气质的大泥团。

等到大泥团到了自己面前,宁成淮才发觉这焦黑的是一片片巨大的荷叶。

将荷叶层层掀开,一股香嫩扑鼻的味道便迫不及待地袭击了人的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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