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身体僵硬,眼神瞥过去,看影子,似是蓝田儿。
易谨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交颈,遮住钟晴的脸,侧头轻声:“我需要你配合我。”
一面手收紧。
钟晴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有些滞闷。
却又一动不敢动。
易谨作出亲吻她的模样,一面又道:“不管谁问,只说你在战场前线替我挡的枪,就说你揣着药风雪里看不清路跑错了道儿,跌战壕里去,正瞧见对面持枪,你便帮我挡了。”
钟晴低低嗯了一声。
却沙哑得令人浮想。
钟晴脸埋着。
咬唇。
羞耻而难过。他和蓝田儿,到底怎么回事?
易谨按住她手的另一只手,竟插进了她的手心。
十指相扣。
不知过了多久。
门口影子消失。
钟晴忙抽了手,轻推了推易谨。
易谨没动。
钟晴又推了推。
易谨才缓缓收了手,落在腿上,悄悄移到隐蔽处,扯了扯军装下摆,腿抬起架在另一条腿上,僵坐住。
干咳了一声。
眼睛盯着着她打点滴的手。
手嫩白。
青筋上绑着洁白的纱布。
细弱得令人心疼。
背在身后的另一只手,却不住捻着擦了汗的帕子。
缓解内心的焦躁灼热。
钟晴垂头盯着手背上点滴的针,脑袋上扑哧扑哧冒着热乎气儿。
心里羞耻得很,恨不得立刻马上,原地爆炸消失!心里暗恨。
管不住的嘴!
再如此,不如撕了!!
一时间。
二人皆僵坐住了。
屋子里的空气却烧得灼热滚烫。
敲门声打破凝滞炽热的空气。
付忠国声音传来:“我进来了?”
易谨应了一声。
付忠国开了门,屋子里的空气才流动起来。
付忠国瞧二人双颊通红,钟晴眸光水润,戏谑道:“这屋子里是怎么回事?火辣辣的!”
一面佯装斯哈斯哈。
易谨冷飕飕地瞥他一眼。
付忠国忙行了个军礼,递上披风:“将军!紧急军务!”
易谨嗯了一声。
起身,忙接过披风穿上,弯腰替钟晴掩了掩被角:“好好休息。”
钟晴低低嗯了一声,佯装闭眼睡去。出了门,付忠国揶揄:“老大,你可以啊!”
眼睛却朝易谨下三路瞥去。
易谨伸腿踢了他一脚:“五十圈。”
付忠国嘴一撇。
嘟嘟囔囔:“合着邪气都朝我撒呢,又不是我给你和那蓝田儿定的……”
“一百。”
冷森森的咬牙切齿。
付忠国闭嘴不敢言语。
往后几日,皆是蓝田儿来照顾的她。
易谨概知她不想见到他,并不常来。
偶尔只夜半时分来坐一会儿便走。
钟晴每听得哒哒哒的皮鞋声,便知他又来了。
却并不睁眼。
睁眼,反倒尴尬。
易谨也知她的意思,每每只瞧两眼她的脸色,看看那颤巍巍的眼睑,便心满意足。
只到底还有件事儿。
故这夜里,易谨来瞧她。
钟晴醒着。只看向门外。
易谨知她意思。
“忠国守着,不要紧。”
钟晴点了点头。
易谨床边凳子上坐了。
“抱歉,现出于你的安全考虑,我不能和你多说,你只按我说的做就行。”
钟晴唔了一声。
易谨推开窗,转过去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空。
“钟小姐,我需要您在易宅里,和我表现亲密,其他的只要和蓝田儿正常相处即可。她若问您什么,要您帮忙做这些什么,您尽管做就行。”
钟晴有心拒绝。
她才明确自己的心意。
便被要求演一出和他亲亲密密的戏。
这……
易谨见她苍白着脸,苍白的唇抿得紧紧的,眉间紧皱,眸里抗拒。
心里难受。
她能和陈清秋拥抱,却不能接受他的亲密接触。
果然心有所属了么?叹了口气:“我和蓝田儿的订亲,事出有因。”
“放心,时间不会长。”
钟晴抬眸。
清润的眸里疑惑:“为何是我?为何不直接顺从蓝田儿反要我帮她?”
易谨垂眸:“她身份有疑,为安全虑,家里都不知道。尤其我母亲,防她很严,若直接顺着她,太过刻意,让她生疑。此时,您替我挡了枪,母亲那儿定是对您无什防备,我这儿……也是。您正是她可利用的最合适的人选。”
且钟晴最心软。
在蓝田儿等人看来,是最好哄骗的。
“抱歉,委屈您了。待此事了结,某必重谢。”
钟晴低低嗯了一声。
算是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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