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拿起从土御门枷脑袋上摘下的乌帽戴在了自己头上,用不容置喙的口吻说:
“我的真名是土御门枷,你是我的女儿土御门千叶,我们是父女啊!”
“看,这是你小时候画的爸爸妈妈啊。”
李彻从怀里摸出一张潦草的纸,上面用红与黑色的颜料画上了一家三口的火柴人,区分年龄性别的是大小与颜料,火柴人手牵手在草地上漫步,头上黑天红日……很诡异的搭配,不过考虑到画风稚嫩,寄意温馨,可以当做孩子的童趣。
???
原本正等着看戏的天井下脸色瞬间变了,表情惊怒交加:“你撒谎!这张画是你从我保存的千叶小时候的画集里找出来的!你怎么证明这就是你!”
“那这张她给父亲的自画像怎么说。”
李彻又从怀里抽出一张画纸,一张火柴人的自画像,圆滚滚的脑袋,几条简陋的线条构成一个笑脸。
在笑脸旁边还有扭扭曲曲的文字写下“这是父亲”。
“和我是不是很像。”
李彻把画纸展开在自己脸边,仰头看早已呆滞的幽灵走廊。
那张诡异渗人的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拥有任何表情,只不过都已经凝固,微笑脸皮笑肉不笑,愤怒脸眼中充斥迷茫,自卑脸满怀希冀……
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正在看的千手观音舞蹈,舞者们几百只手一招摆成千手观音时,观众们还没来得及鼓掌就被突如其来前排舞者射出的圣灵魔闪光给消灭了。
和你很像?除了有鼻子有眼哪里像了!
天井下气愤反驳:“胡说八道!这种画分明就不可能和谁很像、”
火柴人能看出什么就真的有鬼了。
李彻指着火柴人断裂的眉毛,又指了指自己的断眉:“这就是证据!”
断眉?天井下定睛一看,还真是,那火柴人的右眼上的一条线中间断裂了一截。
但接着他瞧见了不对劲,男人似乎往地上丢了什么东西。
他依靠门把手的反光去看东西——一截橡皮!
他立刻明白了,男人用橡皮将火柴人的眉毛擦去了一部分,伪装出自己标志性的断眉。
“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那画上画的是我啊!”
天井下,或者说土御门枷冲着幽灵走廊怒吼。
他用手颤巍巍拖出那朵千纸鹤:“千叶酱,你忘记当初爸爸教你折千纸鹤的场景……”
话语戛然而止,千纸鹤突然被一团湛蓝的火焰焚烧殆尽。
李彻把画纸递给幽灵走廊身上自卑的小脸,小脸伸出手臂接过画纸,空洞的眼眶对着画纸停了一瞬间,随后手臂们像是流水线将画纸托举到最顶上的巨脸。
这么说幽灵走廊的主人格就是千叶了。
李彻看向天井下。
这家伙手里拿着千纸鹤,从日记和先前的东西来推导,这应该是他过去在幽灵走廊还是千叶的时候,与其的羁绊之物。
至于有什么用,李彻猜测要么是证明自己父亲的身份,要么是试图唤醒对方的曾经身为女儿的感情——电影漫画里一般都这么演。
“爸爸……”
在将画纸与李彻比对后,幽灵走廊那张巨脸的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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