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点说完了,缺点呢。”李彻抵着阴阳师的脑袋转动弹巢。“我很好奇以你的个性,加上极为罕见的先天呪体,明明可以在任何一个古血家族乃至血裔组织里讨一个不错的职位,为什么偏偏要做这送死的赏金猎人呢。”阴阳师低语。
“这不是缺点。”他说。
“那你就杀了我吧。”阴阳师嘲弄般笑。
“算了。”
李彻叹口气,收枪,土御门枷脸上满是不解,赏金猎人说我的炼金子弹不会射向一个很爱孩子的父亲。
阴阳师脸上露出温和的笑:“你……”
笑容戛然而止,瞳孔缩得针一样尖锐又迅速的涣散,瞳孔中倒映的男人那张年轻张扬的脸成了满是灰尘的皮鞋。
他的脑袋掉在了地上。
“抱歉。”
男人把烟头摁灭在头颅的额上,用绷带擦去菜刀上的血:“因为我还有把菜刀。”
他俯下身拍拍阴阳师还保留微笑的脸:“我的子弹原谅你是个父亲,但我的菜刀可不原谅你杀了那么多人还能自由自在地活着啊。”
“酷乐。”
他打了个响指,酷乐打了个哈欠,用两条尾巴在空中画出一个火圈,看起来像车子的轮毂。
权能——火之车。
轮毂冲到阴阳师尸体上,将其焚烧殆尽。
“本大爷很好奇,他的妻子呢?”
酷乐问,故事的最后它都没听到与幽灵走廊母亲有关的消息。
李彻用床单包裹起死不瞑目的阴阳师脑袋,在上面打了个结:“我以为你早就听出来了呢。”“炼金矩阵会随着时间的作用逐渐开始减弱,可是二楼走廊却可以牢牢将一度接近大将阶的怪谈锁在其中……这你还不懂吗?”
酷乐舔着自己的爪子:“阴阳师不是说这个阵法他特地研究出来,专用于封印幽灵走廊的吗?”
“这个阵法在日记上有个他写的别称,”李彻淡淡道,表情沉静冷淡,如同铮然铁器,“叫子母胎盘阵。”
“子母胎盘阵?本大爷没听懂。”
酷乐觉得当猫真好,不懂就是不懂,问出来就好,不用学人类不懂装懂。
“子是孩子,母是母亲,胎盘是镣铐,真是阴毒的阵法啊。”
酷乐想到一种可能,寒毛卓竖起来,弓着身子像一只虾,镰鼬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愣了一下,也学着酷乐把自己柔软的身子弓成了虾状。
男人踩了踩地毯,用一种可怜的口吻说:“她的母亲就是整条二楼走廊,如果我没猜错,她的尸骨最后被打碎后掺和进了这栋情人宾馆。
两个循环之眼所处的地方就是她妈两次被埋与被挖的位置,这种妖怪喜欢在象征重复的位置出现,一开始他们待在楼道口的原因是客人们重复的上下楼,现在看来或许他们的模样就已经给了我们明示。”
“那中间赤裸身体的少女,就是她母亲的魂魄啊。”李彻感慨。
“那么说坏人就是这个阴阳师咯喵,果然不出本大爷所料,阴阳师没一个好东西。”
酷乐挠着头,镰鼬跟着用自己的小爪子挠他的头。
李彻摇摇头,从土御门枷日记本中拿出了一个被压皱的,已经泛黄的千纸鹤。把它翻开,里面赫然写着:
“爸爸,请你帮我杀了所有霸凌者,好吗?”
“好的。”
李彻说,让酷乐用火之车把千纸鹤烧毁了,接着从镰鼬的布袋里掏出了两颗手榴弹,拉环,投掷,把被他“撕开”的房间炸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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