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彻一口粗话,他明白对于这种脑抽的整天想着毁灭和改造世界的傻逼,咒骂要比道理更有效。
前世他开车时被一个女司机追尾,他说你没有保持安全车距,女司机$%#$^##$%^,他说我草你……妈字还没说出口,女司机就把房卡一扔,说不来我看不起你。
“我诅咒你生儿子没py,起坟头被人踩……”
“李先生,你这样做除了勾起我的愤怒,使得你们的处境更不利之外并没有任何作用。”双面人冷冷道。“确定不想好好谈谈?”
“那我问你,你所说的实验场所,你的意思是那些关在成人用品店地下室的那些继女都是你那什么ABCD计划的实验对象了?”
李彻的脸色有一种疯颠前的平静:“请回答是或不是。”
“是。”
意料之中的答复,李彻叹了口气:“所以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呢,我的畜生只是说说,你们才是真正的下作啊。”
他用脚踩了踩地板:“所以说这栋宾馆其实也被你窝藏了一些失踪的女孩了,她们都被你用来当做那什么计划的实验对象了?先前的那些天井下包括妒女都是你们的手下,所以那只天井下被高天原发现后会慌不择路朝着这边赶……那些失踪的女孩也都是你们在暗中作祟。”
“你错了,”双面人的眼神垂在李彻拇指的拉环上,“那些女孩并不全是实验对象,还有一些是高天原搜查期间供给给恶鬼们必不可少的血食。我也并不负责这块区域,这里是由第三神使负责,至于失踪的女孩,这不过是进化之路上一种必要的牺牲或者委曲求全。”
双面人看见李彻的表情,他喜欢这个表情,无能为力的愤怒,好让人一刻也不停的保持清醒。
旋即他接着说道:“顺带反驳一下你之前说这栋宾馆是用来窝藏女孩,我得说你没说错。不过这并不是我做的,而是这家宾馆的老板。
他是个越南人,姓陈,表面上他是一家情人旅馆的老板,实际上他在新宿区有一家自己的越南帮派,主要做的生意就是哄骗那些东南亚偷渡过来的女孩要么以色待客要么奉献自己的身体。
歌舞伎町有不少夜总会都雇佣了他旗下的姑娘,姑娘们赚到的钱要分给他90%,只剩下很少的活命费,足够她们买点劣质化妆品和饭团面包什么的,毕竟夜总会一般都不包饭。
一旦发现工资没有如数缴纳,要么他会对女孩们诉诸暴力,要么就以向移民警察举报她们偷渡黑工要把她们遣返回贫穷的祖国来要挟她们。”
说着这么阴沉的故事,双面人的语气却是那么的明快,就像早晨推开窗看见阳光鸟语与花香,于是唱歌的男孩。
“当然,人口贩卖买卖器官这种活他也不是没有做过,长相一般的女孩就是这种下场,他们甚至还发展出了完整的产业链,真是可怕啊。
顺带一提,歌舞伎町失踪的女孩的确是我们干的,但我们找的都是那些沉溺在黑帮编造“美梦”中的偷渡黑户,我们需要的女孩很大程度上有不少是从他们的囚笼里“解救”出来的,我觉得对她们而言比起生不如死的活,那不如痛快的去死比较好。”他叹了口气:“真希望高天原不要随便把帽子扣在妖怪的头上,其实妖怪有时候也会做好事的。”
“当然,我并没有厚脸皮到认为这全部都是解救,可我同时也并不认为这都是迫害。
神眷是让她们沉浸在梦境之中安然死去,死前唇角还带着微笑。
一种特殊的炼金药物,以食梦貘的血液为主要材料研制。
那是一项美好的权能,可以让人在梦中做完想做的事,遇见想见的人。
以至于警视厅的警察都找不出她们的死因,甚至一度误判为集体性的自杀。”
他看着李彻,只是看着他的眼睛,看里面凝聚起来的恶,“如果让你选择一种方式,你是愿意痛苦而清醒的活着还是幸福而迷茫的死去呢。”
痛苦的活与幸福的死么。
真够中二的。
“所以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是反派角色了么?毕竟从性质上来看,这个由越南人组成的黑帮似乎要比我们这种只是专心致志做些为人类与妖怪谋福祉的性质要恶劣许多。”
“谋福祉?开什么玩笑。”李彻冷笑,“我只听见两群傻逼在争论谁干的事最有傻逼的代表性。”
“你们人类不也喜欢用动物进行实验么,神眷组织贯彻的是人妖平等原则,作为试验品的除了人类还有妖怪,如果不是鬼魂与怪谈实在太难操控,这条幽灵走廊早就成为了计划的一部分。”
双面人说:“对比科学家用动物乃至一些病人进行药物实验为人类谋求发展与进化,神眷组织或许要更兼容与开放并且敢作敢当。”
有那么一个瞬间双面人以为李彻要拉响那个拉环,可男人只是很淡淡地说了一声:“哦。”
他平静地说:“对于你口中的这个故事我持怀疑态度,一旦发生强者欺凌弱小的暴力事件,幽灵走廊……”
他一把就抓到了双面人话语中的漏洞,毫不客气的反击。
“因为那些女孩原谅了霸凌者,其实答案就这么简单,对那些没有合法身份的偷渡客来说,愿意给她们身份为她们分配工作的黑帮其实算得上是公益组织了,如果离开了他们,自己就什么也不是。对她们来说从离开祖国选择偷渡来到这里的那一刻,她们的想法就已经彻底被对发达国家的崇拜与赞叹所改造,身在异国他乡的新鲜感与在外碰见老乡的认同感,也让她们的信任与身体毫无保留的交给了那些来自同一个地方的男人。这不就是所谓的文化认同感么。
更别说绝大多数的巴黎行为并不是在旅馆里,这里不过是姑娘们陪睡与生活的地方,绝大多数的教训其实在姑娘们的工作场所就已经做完了,等回到这间旅馆里的时候,等待姑娘们的除了上床便是‘上床’。”
说到这,双面人那张铁面罩下的眼睛闪过一线精芒,他揶揄道:“除非幽灵走廊有偷窥姑娘们睡觉的习惯,不然我想这种情况作为只能遵守暴力前提的怪谈也只会无能为力吧。”
双面人淡淡道:“至于那些被卷入器官买卖,du品交易或者被卖到南美洲当xn的女孩,在离开旅馆的前一刻内心其实抱着在异国他乡迎来崭新幸福人生的愚蠢想法,就算幽灵走廊拥有灵媒师一样的读心能力,她所能听见的也只有女孩们那些美好的憧憬,所谓的被虐待不过是幸福路上的一些小阻碍。”
“更别提的确有一些幸运的姑娘因为面容姣好被送到了发达国家当有钱人的情妇,过上了绝大多数发达国家中产阶级都过不上的神仙日子。”
他毫不避讳地直视李彻,眼中闪烁玩味的神光:“你觉得对于她们来说,这是暴力还是救赎呢?”
他又说:“不过我想是什么都不重要了,那些女孩都已经死去,剩下你们能做的除了缅怀就是缅怀,毕竟绝大数人连合法身份都没有……还记得那天在成人地下室死去的姑娘们吗?
日本警视厅买了一块公墓想要安葬她们,却被民间的反移民组织以她们并未拥有合法身份而阻拦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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