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桂花嫂子如此说,颜清宛心里的咯噔一下。
看了信后面的内容才知道,那个东西叫做幕布,连接上投影仪和平板可以说服大家火化尸体的利器。
眼下,只能去信向恩公说明缘由,厚着脸皮再重新讨要一块儿幕布,再要些旋耕机。
桂花嫂子瞧着一言不发,面色凝重回屋的颜清宛自言自语低声嘀咕了一句,“这是咋了,那块儿破布也不是什么好料子,剪都剪不动。”
回到屋里的颜清宛写了信,瞧见一旁的玉镯子,顿了顿,若有所思地一笔一划地认真写着。
菜篮子动的时候,顾景笙修长的手指正快速滑动手机,不过都是供货商和各分店经理的彩虹屁,十分无趣。
他手收起手机,走到菜篮子边上,一眼便瞧见了那对玉镯子。
顾景笙眉头一皱,心道,“她这是不喜欢?”
展开信纸张,他瞧着瞧着,白皙的脸逐渐攀上了些绯红,最后甚至直接涨得通红。
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他将信纸朝桌子上一扔,拿着那双手镯,眼角眉梢都挂满了怒意。
只见信纸上娟秀的小字写着,“恩公,有件事情我不得不告诉你,因为不想你被人蒙骗。你说这对镯子是你高价购入,清宛只能有些遗憾地告诉你,这对镯子是假的,恩公对照这本《云朝巧匠录》就能知道,这镯子必假无疑……”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刚想去拿那本《云朝巧匠录》,突然,一条新消息跃入眼中,
“景笙,我十分钟到你家,有要事商量。”
一看发信息的人,林仲平。
顾景笙顿时如临大敌,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屋子,将来所有真的价值观不菲的古董都藏了起来。
气还没喘匀,门铃就响了起来。
打开门,他露出一个阳光的笑容,“林叔,你找我有什么事?”林仲平显然有些不悦,扶了扶金丝框眼镜,“景笙,在市场上流通的那块儿云朝银锭是从你这里出去的吧?”
顾景笙没打算隐瞒,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林叔,顾家是商人,您也知道的,给你的那儿与我的是一模一样的,已经能为研究做出应有的贡献了。”
林仲平端坐在沙发上,面色柔和了些,俨然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语重心长地对顾景笙说,“大侄子,你林叔知道顾家现在有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嘛,这文物就得上交国家,这样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
“林叔,我是个俗人,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了,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吧。”
“冥顽不灵、冥顽不灵,跟你父亲一样冥顽不灵。”林仲平有些气急败坏,但还是让自己平和了下来,“景笙啊,你那锭银子应该也够你顾家渡过难关了,你的手上还有没有其他云朝的物件,就上交了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啊,大侄子。”
顾景笙摇摇头,表示自己真的没有了。
林仲平还是不死心,在顾景笙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他向来如此,因着和父亲都是考古专业的同学,而且关系极好,所以顾景笙的父亲对他十分宽容。
走了一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了角落里的破篮子上。
顾景笙心一紧,想到里面的东西还未取出,顺手将西服扔过去盖住。
林仲秋径直走了过去,揭开西装,上下左右打量起了菜篮子,“这就是你花一个亿买下的菜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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