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走到哑女跟前,也不兜圈子,直白地说道:“你怎么还没走呀?
不是早就跟你说让你去我朋友那里治病嘛,你咋还在这儿呢?”
他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哑女听了黑瞎子的话,眼中含泪,她急忙用手语快速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那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比划着,神情显得有些急切又有些委屈,仿佛有一肚子的话想要说出来,却又因为无法发声而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传达自己的心意。
宋稚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感觉有些尴尬,她微微别过脸去,眼神不自觉地飘向了别处,似乎想要避开这略显尴尬的场面。
到了晚上,病房里的灯光昏黄而又柔和,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暖意。闷油瓶静静地坐在吴邪的床头,他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宛如一个忠诚的守护者,身姿挺拔而又坚定,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吴邪的脸庞,仿佛只要他在这儿守着,就能为吴邪挡去一切的病痛与危险。
胖子轻轻推了推吴邪,说道:“二叔找你呢。”
闷油瓶听闻,便缓缓起身,动作轻缓而又沉稳,然后一声不响地走出了病房,那背影透着一股神秘而又可靠的气息。
胖子则留在床边,开始絮絮叨叨地对着吴邪说着话,他一会儿讲讲今天在医院里看到的趣事,一会儿又念叨着吴邪要快点好起来,那模样就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子,嘴里的话就像连珠炮似的,不停地往外冒。
宋稚轻轻推开病房门,走了进来,她径直走到床头,轻轻坐下。然后伸手从药瓶里倒出一颗药丸,二话不说,直接就塞进了吴邪的嘴里。
吴邪正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嘴里被塞进了个东西,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满是惊讶与疑惑,虚弱地问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啊?”
那声音因为虚弱而显得有些沙哑。
宋稚却不慌不忙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就像在安抚一个小孩子似的,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颗小毒丸,有没有感觉现在舒服一点?
行啦,看你要死不活的样子,有我在,死不了的。
我早就知道你的病情啦,你就放心吧。”
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调侃与自信,说完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病房。
半夜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微弱的呼噜声打破这夜的宁静。突然,坎肩像是做了噩梦一般,发出了一声嘶吼。那嘶吼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瞬间惊醒了不少人。
宋稚原本正在床上翻了翻身,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嘶吼声吓得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黑瞎子在地上铺着的地铺上也察觉到宋稚没睡,他抬起头,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外面应该出事情了。
等等我出去看看。”说着,他便准备起身穿衣服。
宋稚见状,急忙伸手制止了他穿衣服的动作,说道:“放心,没事。
啧,就是吴邪那边,哑巴公主看上了天真,坎肩看到了,吓到了。”
她一边说,一边微微皱着眉头,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好笑,似乎对这半夜闹出来的动静有些哭笑不得。黑瞎子听了宋稚的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直接躺在宋稚旁边,又追问道:“哑巴公主是怎么说的呀?”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侧着身子看着宋稚,似乎很想知道具体的情况。
宋稚却没有理会他,只是微微闭上了眼睛,调整了一下姿势,便准备继续休息。黑瞎子见宋稚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紧紧地抱住宋稚,不一会儿,便抱着宋稚渐渐入睡了。
第二天,天空依旧阴沉沉的,大片的乌云沉甸甸地压在头顶,那如丝如缕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仿佛老天爷的眼泪怎么也流不完似的。
十一仓的人早早地就来到了医院,他们要把皮甬带走了,而楚楚今天也要和她哥哥离开这里。
医院里的人们依旧各自忙碌着,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心思和牵挂,而关于吴邪的故事,就如同这绵绵不绝的雨,还在继续发展着,不知后续又会演绎出怎样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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