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铭骑马赶到了南门,楚王正在指挥攻城,见吴铭赶来,心生诧异。
“吴贤侄,出了何事?”
吴铭下马行礼,楚王也下了战车。吴铭将林枫带人用假人攻破第一道防线的事情,讲了一遍。
“那~”
“他们撤回了铜川,我已命人重新开始搭建防线了。”
“来人,去将齐第和出离请来。”
楚王思虑了一会,派人去将齐第和王出离叫来商议一下。
“对了,还有陈总兵。”
楚王本不想请陈里的,转念一想,北边的事,只有他知道的最多。
攻城继续,楚王并未下令撤下来。
大帐内,吴铭并未见到刘怡,不过他发现齐第等人对刘怡不在也是心生疑虑,不过他没有问,不该问的不问。
“贤侄,你将北门的情况跟大家说一下。”
楚王见人已到齐,便让吴铭介绍下情况。
“是。”
于是将林枫突破防线的事又讲了一遍。
吴铭说完之后,大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按照这个进度,北门的防线顶多也就能撑五六天。
现在的北门就成了一个泥沼,派兵增援的话,攻城力度必定减弱,攻上城墙的可能更加渺茫,可不派兵增援,北门防线一旦被攻破,那么长安的围堵之势便彻底被打破了。难道真要依附随国?
那他楚王便成了卖国贼,人人喊打,遗臭万年。
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陈总兵,你有什么看法?”
楚王看向陈里,他对这个总兵越来越不满,若不是顾及名声,他怕是早把他杀了。
“啊~,楚王,末将觉得肯定是延安的老百姓,被他们蛊惑了。”
“百姓?”
“是啊,延安大旱,齐王派人去赈灾,对了,就是林楚那小子带人去的,是他,肯定是他,蛊惑了百姓。”
陈里也知道自己的处境,现在楚王都不拿正眼看他了,至于铜川为何有那么多的兵,他也不知道,死马当活马医吧,先过了楚王这关再说吧,他把这些都推到了林楚身上。
“贤侄,你怎么看?”
楚王看向了吴铭,吴铭的士兵整日与他们作战,从对方的排兵布阵应该能够看出点什么。
“陈总兵说的在理,我观敌人,军容不整,不像是久经战场的士兵,战斗力并不比我们强,只是敌军的统帅,是个难缠的对手。”
吴铭感慨道,自己手下的将领,无一人是对手。自己指挥攻城,防线便处于劣势,自己去后方指挥防线,攻城便,守北门的是小霸王,吴铭不觉得自己手下的将领有人能从小霸王的手里夺下长安。
不管是吴铭还是楚王,现在都感觉到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
因为铜川,准确的说林枫带来的近三万的百姓,长安才有了一丝生机。
一饮一啄。
“贤侄,可有应对之法?”楚王期盼的看着吴铭。
吴铭摇头,其实他有个法子,同时围攻铜川和长安,可是以他们现在的兵力,不大现实。铜川有三四万的兵力,想把铜川困住最起码要十万的兵力,它能够牵制的兵力比长安只多不少。
只能死撑了。
楚王也没想到会走到这种田地,长安的城防消息,他早已收到,要不然,那晚他也不会放走小霸王和林楚。
“传令下去,凡攻上城墙打开城门者,赏千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楚王想试试看,自己这营中有没有人能拿到这赏钱。
另一边,刘怡带着队伍,星夜赶程。
二狗躺在马车上,睡着了。
次日清早,二狗醒来,发现队伍已经停下,正在吃早饭,他们带的都是干粮,因为去救人,三五天便能赶回去了。
“醒了,把你们当时遇袭的情况仔细说与我听。”
刘怡看见二狗下了马车,招呼他过去,让他再详细的禀报下当时的情况。
“是,将军。”
二狗半跪行礼,刘怡递给他一块饼,示意他不用多礼。
“当时我们正在赶路,大概距离石头镇还有二十多里路吧,山上突然滚下来许多的石头,满山的敌人从上面冲下来,林将军猜测他们是随军,立马让我跑回去送信。”
“他们穿军服了?”
“没,都是统一的黑色常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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