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伺候你有什么用呢？我为什么不直接去伺候你们尘心真正能左右大局的人？”
“你说，对吧？”
这鼠鼠发出的声音仿佛是细小而破碎的玻璃片在轻微地碰撞，又似老旧的风箱在费力地抽动。它不高亢，却异常清晰，穿透力极强，让人不由自主地心头一紧。
唐毅的脸色更难看了，红眼病也变得更加严重了。
他气得抖如筛糠，不禁发出一声低吼，冷然道。
“装神弄鬼，就连声音都隐藏起来，我看你还真是个见不得人的东西！”
“还在光天化日之下就对我许师弟动手动脚，真不要脸！”
“我问你，叶家到底为什么要退婚？”“真以为你们能拿这么拙劣的借口糊弄过去？”
“还是说，灵渊叶氏真以为尘心长老是纸糊的？！”
这话说的极不客气，显然是要刨根问底了，语气中也毫不隐藏威胁之意。
叶雪晴随手一按，无边灵力压下，锋锐的虚空碎片划过，直冲唐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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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脸色顿时大变，连忙催动行神道符，想要闪开这致命一击。
明明对方只是筑基，这一招却有了禁锢天地之势。
碎片散发的气机将对手牢牢锁定，居然让唐毅产生一种避无可避之感。
可平日里能轻松催动的道符却像是被钉死了一样，完全无法动用！
他的面色发灰，只能眼睁睁看着碎片飞速接近自己的头颅，难以动弹。
他随身佩戴的玉佩中传来一声叹息，一道剑气飞出，与这碎片纠缠在一起，缓缓湮灭。
唐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当时他真的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块碎片会轻松切开自己的喉管，然后在自己体内爆开。
那可就麻烦了，治疗起来会让教中本就不富裕的财政状况雪上加霜。
一击不中，少女叹了口气，缓缓道：“当然不止是因为这个。”
“等了十年？这话还真好笑。”
“这十年间，你祸害了多少尘心附属宗门的女弟子，尘侍？”“光光是听雨楼的花销，你可就欠了天音阁快两件道器，外加数百万中品灵石！”
说完，她顿了顿，把玩着手中的玩偶，指了指自己。
“你也有脸说婚约？从出生到现在，我可是纤尘不染，天天在虚空苦练！”
“就连别人的手都没拉过，你也配和我说这些？”
“你这无耻，品行卑劣之徒！”
唐毅默默听着，偷偷瞥向叶雪晴。
她拿着玩偶，周边空间被虚神道的力量扭曲，仍然是面容模糊的样子。
他的心中不由得冷笑。
装神弄鬼，连脸都不让看，声音一听也是假的，必然是个丑东西，装什么大尾巴狼。
没有叶家的背景，恐怕嫁出去都是个问题。
纤尘不染，手都没牵过？那不就是因为丑吗？
这世间，哪有好看的女子不露脸的？
不就是自己丑，所以见不得人吗？
一想到这些，唐毅看许悠的眼神莫名多了几分同情，语气也变得欢快起来。
他指了指许悠，狂笑道：“我确实就是如此烂。”
“但许师弟不也逛过听雨楼，他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叶雪晴抿了抿薄唇，脸不红心不跳，淡然道：“那自然是不一样的。”
“因为他有道德，而你没有。”
唐毅的狂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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