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久一愣儿,挑眉道:“你身上的大仙儿,告诉你的?
你那大仙儿,挺爱骗人啊!”
“不是,难道不是?”谢凌渊居然骗他?
上一世,他居然欺骗他?
“沈状元,知道奴婢的秘密吗?”海棠撇撇嘴。
上一世海棠并不是近身伺候柳眠眠的大丫鬟,沈祁哪里知道她的事!
“不知道?那紫荆姐的呢?”
紫荆面无表情看着沈祁。
上一世,紫荆并未陪嫁,沈祁都没有见过她。如何能知?
海棠又指着夜莺,“这个呢?”
沈祁面黑如墨。
“不知道啊?这个呢?”海棠又指指小厮。
“哎呦!你的大仙儿真是不行,不是瞎说就是不知道。
难道是?”海棠恍然大悟道:“只能帮你考状元?
难怪你这种人,都能考上状元。”
沈祁望着柳眠眠,他的嘴型在说—“良辰”
沈良辰,那个才华横溢被他父亲耽误的孩子。
他有什么资格,再叫他的名字!
柳眠眠垂下眼帘,“真是无趣,埋了吧!”
那淡淡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
今天的夜色真美啊!
紫荆面无表情,从袖中变出一条白翎。“是,主子。”
一步一步向着沈祁走去,寂静的夜里,每一步都走在沈祁的心上。
她真的敢?
她也能…
沈祁意识到,如今的柳眠眠早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他能掌控的人。“太子妃殿下,微臣癔症了。
微臣之妻,谢娇县主与人厮混,不守妇道。
让微臣方寸大乱,一时说错了话,请太子妃娘娘见谅。”
不愧是当过首辅的人,能屈能伸。
“你不是说,知道本宫的秘密吗?”柳眠眠歪着头,眼中的杀意不掩饰。
沈祁上冷汗淋漓。
她真的想弄死他?
她也能。
谢凌渊把兔子一样的柳眠眠养成了狼吗?
沈祁前胸后背皆湿透,颤抖道:“是芳芝,她病逝之前放心不下旧主。
让微臣替她问太子妃殿下,一声好。”
柳眠眠斜睨着他,眼里是不加掩饰的讥讽。
真怂。
前世沈首辅,死了!
“时候到了,伺候沈状元喂药吧!”
柳眠眠声音悠悠然,如同从奈何桥上飘到了沈祁耳朵里。
紫荆从袖子里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卸掉沈祁下巴!塞进了他嘴巴里,用力一抬,药丸入腹。
“这…这是什么药?”沈祁想抠出来,可是他的手,用不了。
干呕几声,毫无作用。
“毒药。”紫荆面无表情。
“使人肠穿肚烂的药,沈大人有幸成为第一个使用者。
本宫有点小事,要麻烦沈大人。”
沈祁的黑色长发一泻而下,苍白的脸,嘴角的血迹让让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带着破碎的美感。
“眠眠,有话直说。”
柳眠眠不禁想笑。
上一世,他说——[眠眠,你我夫妻一体,你要体谅我!]
—[眠眠,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眠眠…你说户部侍郎的位置,爹爹可有人选了?]
前生今世,沈祁都清楚的知道,他的优势在哪!
如今更胜一筹,谢娇功不可没。
“打…”柳眠眠满脸厌恶。
海棠掏出匕首,“我们家小姐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噗嗤…海棠力气小,在“对穿”上来了个半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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