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小宗白在一旁气得不行。宗义面色平静道,“我们爹虽死,可娘还在,怎么做人,就不劳您费心了,既然两家住在一起不和,那就一家住一间屋子。”
任老头表情一僵,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识抬举,宗家才4个人,他们家总共6个人。
虽说睡一张炕也行,但哪里有现在这般宽敞。
“你爹死得早,没人教过你男女有别吗?”任老头坐在炕上骂咧道,“同自家寡嫂睡一块,你小子想的什么龌龊玩意!”
宗义顿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阴恻恻地盯着任老头。
对面的任老头一无所觉,还在那里大放厥词,“今天老子就得好好教育教育你,别长那么大,连做人的道理都不懂……”
宗义走到房间角落里堆柴的地方,宗白一看连忙跑了出去。
任老头没有在意,只觉得自己说教管用了,知道主动添柴火,得意道,“年轻人啊,还是得多听老人言,别总把自己当回事,真要说……”
宗义挑了一根又长又粗的木棍,刚捏到手里,就听到背后任老头的嚎叫声,惊得他一把转过头。
田氏正举着木盆就往任老头身上砸,边砸边骂。
“你个老不休的玩意,还敢使唤我家小子,你怕是吃屎吃进脑子里了……”
眼看任老头被打得哀嚎连连,任家人也连忙赶了过来拦住,宗义想了想,还是放下手中的棍子,上前去拦住了田氏。
“这个老骚娘们劲真大,哎哟,我全身都痛啊……哎哟……”任老头被扶着躺下了。
田氏越过宗义的肩膀骂道,“你再胡咧咧一句试试看,你就看我撕不撕了你,老王八蛋,小心走路上摔死你个老不死的。”
“这是怎么啦?”夏娘从院对面过来,问道。
看着一屋子人这样,又道,“这好端端的,怎么又打起来了?”
一屋子人,见到夫子的娘子,都没敢开口。
宗白连忙站出来,小嘴巴巴地把事情讲得清清楚楚。任老头一听,蹭地坐起来,指着宗白骂道,“小王八崽子,你在胡说些什么!”
“我哪里胡说了,你倒是说说看,我哪里胡说了。”小宗白不服气,反问道。
付氏一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家老头子从来就不是什么安生的人,眼看又要吵起来了,只能同宗义道歉。
夏娘子一看也道,“实在不行就一家一个屋吧。”
自己跟蓝婆婆就住在院对面,一天天的听这两家人吵闹,实在受不了。
夏娘子都发话了,任家其它人也同意,以田氏那个狠劲,要真把老头子给整死了也麻烦。
分了屋后,任老头也不消停,整天坐在屋里屁事不干,光在那里骂骂咧咧。
田氏听不下去,叉着腰站屋门口同他对骂,夏娘子实在受不了,让易夫子同任老头说了两句。
不知道该不该说任老头听劝,不骂宗家人,改骂家里人。
5岁的小孙女任小美,14岁的女儿任小溪,儿媳妇舒氏,从上骂到下,整个学堂被他搞得鸡犬不宁。
两个夫子还好,住在前院吵不到他们,可怜了夏娘子还有蓝婆婆,住在正对面,天天跟看大戏一样,看着对面两家人鸡飞狗跳的,到了晚上也不消停。
这任老头精力还挺旺盛的,宋月华暗道,但一算时间,才觉得不妥。
“这两家的房屋都塌了,没建好之前,也回不去,再这样吵下去,等到学生回来上课,肯定影响!”
宋月华想了想又道,“东山上有两间屋子,没有人住,让他们搬过去吧,等他们自己屋子建好,再搬走。”
东山上那两间屋子,建好后就一直没住过人,柳雪道,“那里不是没床铺吗?”
宋月华笑道,“这种问题让他们自己解决,我又不是老妈子,什么都归我管,不过,柴房那张竹床可以放过去,谁先搬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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