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挐,迟疑道:“王爷是说,此女被逼无奈,只能铤而走险?”
齐麟点了点头,“沈将军虽已派出了斥候,但,要想从各镇探查出些冤屈来,也并不是一件易事。否则,沈将军镇守天瑙城这几年,又怎会看不到一人鸣冤呢?”
沈天挐沉寂了片刻,“王爷方才说到要为此女伸冤时,又欲言而止,是不是心中已有打算?”
齐麟,缓慢回道:“眼下,父王已与母妃合葬,本王在城中事宜已了,也是时候带安若出去走一走了。”
“要按常理,你我只需等此女醒来,听其冤屈,便可直接率兵锄奸。但,北疆政务多年未理,必处处浑浊,百姓哀怨。冒然率兵,恐多地闻讯,加以提防,断不能除苛政,禁非法,肃清北疆。”
“可,若不立即为此女平了冤屈,又会日久生变...此女一旦刚烈起来,应也断难活命。”
沈天挐,道:“那依王爷之见,该当如何?”
齐麟绷了绷嘴,“待此女醒来,沈将军不可暴露本王与安若的身份。另命镇北军副将冯吉挑选精锐七人,随本王和安若一同出行。本王也会留下十八女将中的十人镇守天瑙城,但,小川必要随在本王身侧。”
“现下的北疆,于本王来说,实在过于陌生。除副将冯吉外,本王急需一个信得过的人来协助管理北疆事务,小川虽是个孩子,却也再合适不过了...”
沈天挐,沉思道:“只因,小川还是个孩子,没人会去防备一个孩子?”
齐麟点头,“除此以外,也没人会相信一个孩子竟敢杀人劫狱。小川比任何人都聪慧,这是他久混江湖的优势,对付几个榆木脑袋的大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还请沈将军放出消息,就说本王即日返回景都,不会在此多做停留。眼下,本王护送父王骨灰到天瑙城的消息,应已散至全域,那些自感聪明的人也定能想到本王绝不会在此处待上太久。”沈天挐,吞吞吐吐道:“这...这未免有些难度...据本将所知,天瑙城中应有不少各镇的眼线,想行瞒天过海之事,怕是没那么容易...”
“没准...我们眼前这女子已到天瑙城的消息,此刻已散了出去...”
齐麟微微一笑,“那就做一场大戏。本王待会儿会亲率一万人马和十八女将假意回景都,中途再逐个脱离队伍。一万人马也会毫无虚假地直奔景都而去。待到大军到景都后藏身于京畿驻军大营便是。”
沈天挐,急促道:“如此一来,我们眼前的女子岂不是也见不到王爷了?王爷又如何为她平冤呢?”
齐麟斜了一眼沈天挐,脸上的笑意似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见不到此女子的人,应是沈将军,而不是本王。本王会秘密将其抬至安若的车马之上,待此女子醒来面对安若应也不会慌乱无措。只不过,可能要委屈一下沈将军了...”
沈天挐一脸迷惘地看向齐麟,“王爷这般安排甚好,本将又有什么可委屈的?”
齐麟不再装了,已然绽出一脸坏笑,“毕竟,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这女子进了这间屋子,沈将军是不是也要将此房锁死,金屋藏娇一下啊?”
“这...这...这如何使得...”沈天挐当即摆手,“老夫都这般年岁了,又怎能落下这等污名?何况,老夫也无法和远在景都的婉容交代啊...”
齐麟凝眸缓走,顿停之刻也拍了拍沈天挐的肩头,“此女肤白貌美,也算一绝,还是配得上岳丈大人您的。”
“胡闹!”沈天挐骤然甩开齐麟的手臂,怒道:“你这不是在坑害老夫吗?!金屋藏娇之事一旦传开,你还让老夫如何见人?!”
齐麟连连灿笑,“沈将军这是认真了?放心,待本王为此女子平了冤屈,她自会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届时,有关于沈将军的流言蜚语也会不攻自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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