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求这样的字眼,从他嘴里说出来太不般配。
这意味着他是基于把闻熹放在与他全然平等,甚至是在感情中自己是处于下位的那一方,而他觉得理所当然。
但她与应时序结婚几十年,应时序却似乎从来没有平等地看待过她。
闻熹莫名有些失神。
傅况行却仍说道:“我大概从你母亲那知道了你的喜好,我想我应该养得起你。”
这话说得属实收敛了。
从那天逛商场的时候闻熹就看出来了,这人颇有“败家子”的潜质。
看顺眼了就要买,也不还价,人店员笑容灿烂像朵菊花,闻熹在那还价还得嘴冒烟,转头一看傅况行又看上另一件东西了。
想到这,闻熹的思绪忽然就断开了,像是猛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
他买下的所有东西,除了那份一早就约定好挑选的礼物,剩下都是与她有关的。
所以他是从闻母那知道了她的喜好,才会说去商场逛逛的?
闻熹忽然就有些沉默。
其实回想起来这几天的相处,雷打不动送她回家,对闻父闻母好,给她买她可能会喜欢的东西......其实这一切的行为都是在,“讨好”她?
冯飞要是知道闻熹此时此刻的心里所想,只怕是要烧高香了。
他哥抛了这么久的媚眼是全抛给瞎子看了!
闻熹忽然就笑了,语气颇有些咄咄逼人道:“你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知道我前不久才对别人纠缠不休,不择手段,还能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这张脸吗?那你恐怕是要失望了。”
傅况行皱着眉,似乎是不认同闻熹这么评价自己,又似乎只是单纯的疑惑:“喜欢一定需要一个标准的理由吗?”
“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说给你听,就我和你相处的这几天下来,我并不觉得你像你描述中的那样。”
闻熹打断了他。
“几天时间认不全一个人。”
就像当初她也奋不顾身地嫁给应时序,以为自己绝对会幸福一生那样。
“所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继续认识我的机会。”
车已经开到了家门口,但显然这场谈话并不顺利。
傅况行认定了一件事以后,似乎就很难再被别人说动。
闻熹深吸一口气,打开车门:“那就等你任务结束,还能来这见到我再说吧。”
说罢,闻熹就毫不犹豫地进了家门。
停好车跟上闻熹的傅况行,就被闻熹这撒气般的摔门猝然挡在了外面。
冯飞看见闻熹一个人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意外:“我大哥没去接你吗?”
话音刚落,傅况行就走了进来,看起来与平时没什么区别,只是鼻子有点红。
冯飞早就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只等着傅况行接闻熹回来。
这次任务的确来得紧急,二人只对视一眼,匆匆和闻家人告别就上车离开了,因此冯飞也没能注意到傅况行的异样。
否则就算要被罚,他也绝对要狠狠嘲笑他一番。
毕竟能看见傅况行这种模样的时候可不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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