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翡心中一喜,闪着激动的泪花,赶忙表衷心。
“是!是!奴婢一定好好表现!”
气氛烘托到位,秦潇潇稍稍皱眉,装作一副记性不好的样子,若无意地问道,
“后院的连峦......我很久没见,有些记不清他的情况了......”
红翡一听,这正是自己表现的机会,赶忙将自己知道的都竹筒倒豆子一样和秦潇潇说了个明白。
连峦家境贫寒,和连苹姑姑属一支,都是萧家拐了好几个弯的穷亲戚。
萧家一朝得势,正是用人之际,才将他们都带进了宫。
当时年仅十五岁的少年,因为相貌颇佳,兼之有些才学可以吟风弄月,被家里的大人们做主送进了公主府。
没有任何人询问过他的意见。
一个寒窗苦读十载,读遍圣贤书,熟知礼义廉耻的少年,眼看就可以科考入仕,却被送来给贵族女子做面首玩物......
可想连峦当时有多绝望。
因为他年纪小,人也青涩,不懂怎么向公主邀宠,所以一直以来都不是最受宠的。
公主看在国舅的面子偶尔照顾他几次,剩下的时间,都剩他一人。好在公主不管其他,他人也争气,时间都用来勤学苦读。
终于在去年得中科考三甲第二十七名,可以入朝为官。
本以为终于可以离开公主府了,可这点官职萧国舅根本看不上,让他依旧要以讨得公主欢心为重。
连峦因此大受打击,官场上受同僚耻笑,回重华宫又不得公主宠爱,因此越来越沉郁。
红翡说得委婉,秦潇潇却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孩子的眼神中带着屈辱呢。
一个饱读圣贤书的有才之士,原主竟将他困在深宫里做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不抑郁才怪。
真是个可怜的小羊羔。
有故事便有可乘之机,秦潇潇心中稍安,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
昨夜在奉先殿的地板上蜷缩着,秦潇潇并没有休息好,这一觉一直睡到夜色渐浓,她才在宫人的低语声中醒来。
“红翡,外面怎么了?”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从床上支起身子。
红翡轻柔的小碎步响起,来到秦潇潇的床边轻声回道:
“连公子等了许久不见您来,去厨房亲自做了粥食给您送了过来。”
不情愿还来讨好自己?
秦潇潇起身下床,“让他进来。”随即在宫女的服侍下稍稍整理仪容。
这个时代的服侍规制不如唐制开放,但也比宋制轻薄。
原主作为这大晏朝第一荒唐公主,面首都大逆不道地纳了,本就不在乎什么封建女子闺训。
而秦潇潇则是二十一世纪的现代女性一枚,更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所以她来的第三天,就让下人照着现代的制式,做了一件珍珠白色的深V掐腰吊带睡裙。
更荒唐的事公主都做过,下人们也不以为然。
初夏的天气,这睡裙轻薄又贴身,显得秦潇潇身姿更加纤柔窈窕。
外套一件藕粉色珍珠缀纱轻衫,若隐若现,更是曼妙。
连峦一进殿,看到的就是这样令人血脉贲张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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