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口堵得慌,去后院走走,你送进去给他吃吧!”
说完人便朝后院去了,棋画站在那直叹气,这世间的郎子都是闷嘴葫芦吗,就不能有话直接说,连哄劝个娘子都开不得口,那还成婚做什么?
气鼓鼓的往房中走,碰到来寻裴昭谦的墨砚,棋画也是没甚好脸色,连招呼都没打一径的朝前走。
“棋画,你且等一等,我有事问你!”墨砚拦住棋画。
棋画没好气的应道,
“何事?”
墨砚问道,
“都督叫你给我送的加冠礼里还附了一捆子葱头是何意思呢?”
棋画心说自己刚刚骂完这郎子们都是闷嘴葫芦,这又来了个脑子不开窍的!
“你啊,脑子当真是不开窍的!”
她点了点墨砚的脑门,“都督叫我给你送葱头是叫你长些心眼儿,往后能聪明点儿!真是个呆子!”
说完拎着食盒进了正房,徒留墨砚立在那里仍是面有疑惑。
棋画将食盒放到圆桌上,声音有些大,裴昭谦抬眼捎去一眼,
“这又是发什么疯?”
“我好不容易将娘子哄好了,您这一回来怎地又将人弄的不高兴了?”棋画声音大了起来,
“郡主今日可就进城了,您要是不将人哄好,等着挨收拾吧!”
说完一扭身出去了。
墨砚进的门来,与气冲冲的棋画擦身而过,刚想开口再问问那葱头的事,便被她狠狠瞪了一眼。
他摸了摸鬓角,闭嘴朝裴昭谦走过去。
“都督,奏疏已到上京裴相公处了!”
裴昭谦放下碗筷,点了点头,
“你飞鸽传信给邓郎君,叫他安排人护送谢文轩回妫州城!”
“都督,您不是说要再等一阵子吗?”
墨砚狐疑的问道,明明前几日都督还说时机未到,等些日子再安置谢文轩。
“你那捆子葱头还是早日吃了吧!”
裴昭谦瞥了他一眼,
“我瞧着你加冠礼后这心窍好似也没多个多少?”说完人便出门朝后院去了,墨砚立在那里,心说今日这园中的人都怎地了,怎么都这般气冲冲的?!
裴昭谦沿着抄手回廊一路朝后院行去,并未见到谢梦华的身影,他便下了廊庑,在花园中寻了一圈,仍是未看到那丰盈的身影。
直到行到了马厩附近,看到了站在外面来回踱步的马夫。
“你不去料理马匹,在这里做什么?”
马夫见到裴昭谦连忙过来作揖,
“都督恕罪!不是小的偷懒不干活,是……”
那马夫寻思到底该如何说才能既不得罪谢梦华,又不得罪裴昭谦,迟疑了一阵儿才低声道,
“谢娘子在里面,把小的赶了出来!”
裴昭谦略一寻思,开口问道,
“她在里面骂我了?”
马夫点了点头,
“娘子才刚来了便站到墨云面前,将您骂的……”后面的话他不敢说。
裴昭谦默了一息,弯了弯唇角抬步进了马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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