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人走了,李建申上前扣了扣谢府的门,
“我找夫人有事商量,麻烦通传一声。”
门房隔门应了一声,回了院中。
谢梦华手臂正疼的心焦,又被刘氏叫骂了一上午,满腹燥郁之气无处发泄,偏偏他送上门来,便一径去了府门口。
大门打开,李建申想进去,却被谢梦华以手止住,
“你有何事便站在这里说便是!”
李建申默了一息,道,“梦娘,之前之事确是我不对,我已想清楚这诸多发生之事,我对你并不是全然无情,是真的不愿与你和离!你能否再给我一次机会?”
与他成婚半载,别人谢梦华不知,可李建申却是断然不会低声下气求她之人,往日就算有事要求她帮忙,他也只是将事和盘托出,帮与不帮全看她自己。
如今这般,谢梦华总觉他好似变了个人。
若是从前他这般低声诱哄,或许她会心软,可如今发生这般多的事,她是再也不会回头了。
她狠下心肠道,
“李建申,我与你本可以做对举案齐眉的夫妻,可你并未在意。你心中另有他人,却瞒着我叫我成了个大笑话。我们本可以好合好散,可你阿娘却几次三番将我骂成那淫贱之人!”
“我且问你,若你是我,你还会将就这姻缘不放,然后互相憎恨到终老吗?”
李建申知她说的都对,可他心底的那丝不甘心却时时刻刻的纠缠着他,叫他难以平息。
“梦娘,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谢梦华低垂着头,看向自己肿痛难忍的胳膊,喃喃说道,
“你我之间就像我这胳膊一样,就算还能愈合,可内里的那道隐痛却永远都会存在。李建申,莫要自欺欺人了,你我不可能了!”
说完谢梦华转身进了府门,“你也莫要再来了,一切等明府裁断吧!”
话音落下,谢府的大门也应声而关,李建申站在那里,心中空荡荡一片。
清溪园里,裴昭谦将与谢文轩见面问询到的证词查看一番,确认无误后,又将自己查到的情况附在其中,整理好以蜡封口,交到墨砚手上。
“你将这派人送去上京裴相公府上。”
“是,都督!”墨砚接过从怀中掏出另一封信递给裴昭谦,“都督,范阳来信!”
裴昭谦颔首接过,将信拆开粗看后便搁置在案头,目光瞥过卷成一团的榴红色锦缎,开口问道,
“谢府今日如何?”
“听闻李县尉府上老太太清晨过去闹将了一场,谢娘子报官了,李县尉出面将老太太请回了府上!”
“你去备车,我去趟官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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