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梦华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人也傻愣愣的,一时有些没明白李建申的意思,直到听到他又说道,
“梦娘,我对天发誓,此话当真,你就莫要再耍脾气,与我回府吧!”
“你说什么?”
李建申脸上的笑意渐渐放大,明明还是那个他,可谢梦华却觉得不是他了,那笑里没有往日纯粹的意图,却含了几分高深莫测。
“我说你这便与我回府吧!搬回谢府的东西你也莫要再来回搬动了,往后再慢慢添置,我定要你过上更好的日子!”
谢梦华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面容也冷了下来,
“李建申,莫要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昨日之事你怕不是忘了吧?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忘,你莫不是以为经过了那事我还能跟你过寻常日子?若是从前不知也就罢了,如今我看的分明,再自欺欺人那便是自找死路!”
“那你要如何?”李建申向前一步,跨过门槛逼近谢梦华,“你且说说,我都如此做了你还想如何?”
谢梦华躲开他,“和离书给我,你我好合好散!”
“好合好散?可我现今并不觉得好,我觉得很糟糕。”李建申伸出手要去摸谢梦华的鬓发,谢梦华连忙闪身躲开。
李建申便又跟过去,指尖将要触及她脸颊的时候被墨砚一把抓住,“李县尉,谢娘子既然不愿与您回府,您就莫要强求她。我听孟明府言,李县尉乃武状元出身,当是光风霁月之人,强迫女郎可不应是县尉的行事作风!”
李建申见墨砚出手阻拦,本就心有不甘,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便吵吵嚷嚷的行来几人。
谢梦华迎头看向院中,是李建申阿娘刘氏领着孙大娘,还有孙氏那侄女儿孙巧莺,并几个随侍急匆匆而来。
见到府门口僵持的几人,刘氏一下便看到自己儿子的手腕被墨砚捏在手里,她以为自己儿子挨了打,嗷的一嗓子就冲了上来。
“谢梦华,当日你与申儿成婚我便不愿,过了门你对我不敬我也对你一向宽容,没想到如此纵容你,过门半载肚皮连个声息都无。我给申儿纳个人进门,你竟然闹将起来要与申儿和离?”
刘氏嘴里絮絮叨叨的,手指朝着谢梦华指指点点,谢梦华懒得理她,趁乱挪到了离李建申稍微远些的地方,没想到那刘氏不依不饶,追过来接着说,
“你要和离便和离,带人来此找我儿麻烦干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怎地?找到靠山了便领着人回来耀武扬威?呸,你算哪根葱,不过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罢了!”
谢梦华本不想理她,可见她越说越难听,便直接站到她面前,面色森冷,“就是家里有几个臭钱怎么了?你还不是用的挺起劲儿,有本事把之前花我谢家,用我谢家的钱财都还给我,若是做不到,就别在这装什么高洁圣人!你到我谢家铺面裁制锦衣,取拿补品的时候怎么不这般尖酸刻薄呢?!我算哪根葱?”
谢梦华向前逼近,将刘氏逼的直往后退,“我告诉你我算哪根葱,我是妫州城首富谢家之女谢梦华,也是你县尉府的衣食父母!”
这句话说完,刘氏明显呆愣在那里,心中几番思量,忽然想起自己在外私放印子钱的事谢梦华是知晓的,若是被她在这时候说出去,这被旁人听了去不是给申儿添了麻烦?
她瞧着坊市间来往的人群渐渐都朝府门口聚了过来,不一会儿便将府门围成个圈,都伸着脖子看热闹,一时便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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