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品还套着厚重的包装,自到家后霍泽渊一眼都没有看过它。此时经过前些时刻那些事情的渲染,他的心情在打开时竟然有了些激动。
盖子被他随手扔到一边,他定睛看着里面,属于他自己的展品——一副棕黄色发灰的纸,那时他还不知那是人皮,只当这是一卷及其平常的牛皮,将卷成筒状的皮纸拿出来,缓缓打开,一张充斥着硫磺味和蜘蛛爬般痕迹的页面映入眼帘。
气味刺鼻,封在盒子里加重了它的气味,熏得霍泽渊眼睛疼,他换了只手将皮纸捻在手里掂了掂,挺有重量,但明显可以看出里面的内容被磋磨的有些花了。
霍泽渊细细端详了一眼,发觉看不懂,怕把它弄坏,便又将它放回盒子里。
才找到盖子扣好,一位公馆里打杂的保姆敲了敲库房的大门,“少爷,陈管家说前厅有客人来了。”、
“谁?”霍泽渊第一时间以为是薛瑜。
“是一个波斯人,好像是来卖什么东西的。”
霍泽渊本来摆弄盒子的手倏地一顿,“知道了,让在客厅等我,我收拾一下就过去。”
霍泽渊回房间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这期间抽空给薛瑜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旅行计划先取消,今天这边有事要耽误几天。
薛瑜并不愿意一个人在意大利待着,听说有事,就理所当然的要过来。反正在哪里都是玩,霍泽渊同意了。挂断电话,他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快步往客厅走去。
清退所有人,霍泽渊一落座,眼神先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不速之客。
是个女人!霍泽渊有点吃惊,他一直先入为主对方是个男人。
这不重要,霍泽渊眸光淡淡的看着女人那拥有鲜明中亚特点的面孔,直戳了当的问道:“是你给我大哥打的电话?”
那女人茫然地看着霍泽渊,霍泽渊以为她听不懂中文,便想让陈管家去找个翻译。
波斯女人急忙拦住他,用相当流利的中文说道:“我会,我不需要翻译!”
霍泽渊坐会沙发上,“既然会,为什么不回答我的我的问题?”他重申了一遍:“是你给我大哥打得电话,告诉他我买了你手里遭受过诅咒的牛皮纸?”
女人连忙摆手,“我没有做过这种事……”
“真的不是你?”
“真的不是我,我并不知晓你还有个哥哥。”她的表情看起来并不是在撒谎,霍泽渊先信了她得话。
女人紧接着又说:“你刚才有一句话说错了,那不是牛皮,那是人皮。”
“人皮?”
“对的,人皮。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认出来,那上面应该是你们中国文明的字。”
这个霍泽渊能看出来,好像中国人都具有这种功能。文字是不认识的,但在形状上的感知力强的可怕!
霍泽渊点了点头,“但是我文盲,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波斯女人脸色一变,“不要,请不要尝试去读懂它,任何企图解开这张图纸的人,都会被诅咒!”
霍泽渊不以为意,“不就是认几个字,还这能死人?”
“当然,我没有在和您开玩笑。”女人身子前倾,及其认真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么流利的中国话吗?”
不由霍泽渊去猜,她自问自答:“因为我父亲,你可能听说过他,他是我们波斯当地最有名的预言家,因为很多次精准的预判人的死亡而出名,我们那的人称呼他为安哥拉·曼纽。关于这张人皮,就要从他可以预知死亡这个能力开始说起……”
“你们中国有一句古话,叫做医者难自医。按这句话看,我父亲的预知能力并不应该可以预知自己的死亡,但是……不幸的,我十二岁那年,我父亲做了一个怪梦,梦醒后,他便告诉我和我的母亲,他五十岁会死在自己手里。”
“天哪,你根本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害怕,我父亲自小就是预言大家,他预言人的死亡几乎从没有出过错误。所以当从他口中听到这件事时,我的天都要塌了。我父亲那是已经四十岁,距离他预知的死亡时间最多还有十年!我和母亲都在哭,他当时安抚着拍我的背,我听见我母亲抽泣着问他,‘什么叫死在自己手里,你是要自杀吗?’”
霍泽渊也理所应当的认为是自杀,但是波斯女人接着说道,“我父亲没有同意这个说法,他当时没有说话。但是你知道他最后是如何去世的吗?”
“上吊!他没踩任何东西,吊死在了研究那张人皮的屋子里!警察来了,我们都怀疑是有人将他举到了绳子边伪装成自杀的假象。于是警察对他进行了解剖和指纹检索。”
“你知道是什么结果吗?”
“他死于窒息!他就是被吊死的!他浑身上下只有小腿裤子上检测出了两个指纹!而那两个唯一有可能将他举起来杀死的指纹——属于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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