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来的事实证明,不错,他的预感对极了。
先是越来越高的温度,热的大部分人开始光膀子,薛瑜敢为人先,连裤子都脱了,穿着条裤衩在秦殊面前晃悠。
唐良晏不悦道:“这样秦姐会长鸡眼的吧!”
霍泽渊笑了一下,开始揪出薛瑜的陈年旧事:“没事,薛瑜以前痔疮都是秦殊给治的,哪块没被看过。”
“啊?这什么时候的事?”“好几年前了,那会他当兵,一次野战训练时候的事,记不太清了。”
唐良晏盲猜薛瑜肯定能听到,他故意发出嘲笑的声音。
可薛瑜这次却并没有转头为自己辩解什么,本来还开朗活泼的他装出哀伤的样子,头越来越低,最后低到秦殊的肩膀上。
他的身子微微发抖,唐良晏看见秦殊怜爱的抚摸了他的侧脸。
唐良晏有理由怀疑薛瑜刚才是在扮可怜装委屈,他气的翻了个白眼。
除了高温,还有根本走不完的路。
唐良晏走得甚至腿都开始若有若无的抽筋了,还是没走到头。
赵禁诱哄道:“再往前走走,说不定离终点也就几米的路了。”
这里又闷又热,好像一个大蒸笼,再不到通风的地方怕不是要被蒸熟了。
于是望梅止渴,别无选择的大家只好一次又一次信了赵禁的鬼话,走了数不清的“几米”以后,他们果真走到了终点。
不过此“终点”不是彼“终点”。
众人满心欢喜,奔跑向前,看到巨石,瞪大双眼,紧急刹车,眼前一黑。
又是一块黑色的巨石。
“哈?我在做梦对不对?”薛瑜是笑着说的,语气却凉的可怕。
赵禁揉着眉心粗喘着气,希望一次又一次被打破的滋味让他痛苦不堪。
长丰大喊道:“路呢?不是原路返回的吗?老子的路呢?!我要热死在这了!!”
大家哀嚎着,把残破的精力发泄了一遭,有人绝望的说道:“这怎么办,走不出来,咱们还要往回走吗?”这一来一回路程太长,唐良晏现在都快应激反应了,他闭着眼,脑海茫然一片,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死在这,那条破路也休想让他再走一遍。
“这是闹鬼!这是闹鬼啊!”有个瘦瘦高高的男人惊恐的跪下来,冲着黑暗磕头。
唐良晏连磕头的力气也没了,如果真有鬼,他也不想向戏耍他的鬼求饶。
他痛苦的靠着霍泽渊,拿过霍泽渊的手电筒,照射着黑色的石头。哀嚎道:“怎么会这样呢?要不然咱们把这石头炸开吧。”
“炸开背后可能也没路,但是这路会塌。”
“控制好剂量,薛瑜不是军人出身?他不行吗?”
薛瑜闻声走了过来:“控制炸药剂量得有差不多的数据吧,你先告诉我这石头体积多少”
那石头严丝合缝的堵着路,比唐良晏还要高,更看不出有多厚,唐良晏泄气的蹲在地上,脑子里开始写遗书了。
另一边,赵禁还不死心,他呼吁各位再把路走上一遍看看是那里出现了错误,结果没人配合他。群情激愤的将精力发泄完,他们再次麻木。
“谁来救救咱们,我真不想走了。”
求生的欲望在迫使他们动起来,但他们潜意识里好像又清楚再走一遭看到的也只会是这么一块黑色的大石头。
来来回回犹豫了半天,他们别无选择的再次启程。
一路上,唐良晏的大脑超负荷运行,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最后闷闷的想,会不会真是鬼打墙?
他拍了拍霍泽渊,“之前泼的童子尿,是破鬼打墙的吗?”
之前他不屑一顾,现在他求知若渴。
霍泽渊道:“民间的传说而已,赵禁就是图个心理作用。”
“那万一管用呢?”唐良晏病急乱投医,“我怀疑哑巴不是童子。”
“他不是童子?什么意思?”“字面意思,他不是童子他的尿就不管用了。”
“所以……?”
唐良晏一本正经的说道:“他不是,我是,我准备用我的试试。”
霍泽渊:“……?!”
“想上厕所就直说,你快去,我在这等你。”
唐良晏愉快的应了一声,往回跑了一段距离,霍泽渊停在原地等他,几分钟之后还不见唐良晏回来。
霍泽渊皱了皱眉,抬手拿起腕表一看。
表针又不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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