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夙看都没看左轻白一眼,从左轻白身旁走了过去。
“站住。”左轻白突然说。
左轻白想起慈善晚宴那次周夙跟金绮月的对话,走到周夙身边,质问道:“慈善晚宴上让我倒立弹钢琴,是你安排的吧?”
左轻白不是个受了欺负能忍气吞声的人,冤有头债有主,她事事都要说清楚。
“是又怎样?”周夙冷冷地说。
左轻白看他这态度,气不打一处来,“那条绳子是有问题的对吧?会出人命的知不知道!”
原主就是倒立弹钢琴的时候绳子突然断了,头着地摔下来进了医院,九死一生。
周夙冷冷地一瞥左轻白,“你这不是没死吗?”
“你这人……”左轻白被周夙的冷漠惊到了。
“你有什么好委屈的?”周夙对左轻白说,“不要忘了,是你先在剧组欺负绮月,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周夙提到金绮月,左轻白想到这俩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周夙到底知不知道金绮月是鬼?左轻白在心里想。
“金绮月是鬼你知不知道?”左轻白没跟他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
周夙冷笑一声,说:“我说我弟弟怎么突然说些奇奇怪怪的话,原来是你教的。”左轻白又问了一遍:“金绮月是鬼你知不知道?”
周夙目光一沉,威胁道:“所有中伤绮月的话,我劝你都不要说。在这世上我在意的人不多,绮月是一个。我能为了我在意的人杀人,你别不信。今天看在我弟弟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
左轻白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立即回了一句:“我不喜欢别人威胁我,今天看在路回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你最好不要有下次。”
“哥,你怎么来了?”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路回出现了。
路回走到两人身旁,见两人气氛古怪,他也摸不着头脑。
“上次借你的车,我来还你。”周夙说着,把车钥匙递给路回,“车我停在车库里了。”
路回却没接。路回笑道:“哥,那辆车我不着急用,放车库里也是积灰,你先开着吧,帮弟弟我养养车。”
事情是这样的,周夙在创业,谈生意需要一辆撑得住场面的豪车,但周夙自己的车档次不够,只能跟路回借。
周夙跟路回虽然都是路家的儿子,但待遇却天差地别。他们的爸爸叫路宗锋,路宗锋不认周夙,周夙的母亲又早早去世了,所以周夙手里能拿到的资源非常有限,当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夙也有车有房产,但跟路回比起来那叫一个天差地别。路回的房子是别墅,周夙只有公寓;路回的车库里摆着好几辆豪车,周夙只有普通的车可以开;路回年纪轻轻已经有公司了,周夙还在创业。
路回跟周夙关系好,他知道周夙借车是为了什么。路回想帮周夙,但如果直接开口说把车送给周夙,难免有点施舍的味道,于是路回就说那车放自己这里浪费,让周夙多开开,帮自己养养车。
周夙递钥匙的手还没收回去,路回主动帮他把车钥匙塞回他兜里。
周夙聪明,心思又深,不可能猜不出路回在帮他。周夙虽然有些羞愧,但对弟弟还是充满感激的。
周夙给了路回一个大大的拥抱,路回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他鼓励。
周夙离开时,左轻白看着周夙的背影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路回问。
左轻白一脸严肃,说:“我觉得,他知道。”
“知道什么?”左轻白转过头来看着路回,说:“你哥哥他知道金绮月是鬼。”
“不可能,有证据吗?”
左轻白摇了摇头,“没有。直觉而已。”
路回忽然弯下腰,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了左轻白的额头,左轻白被他吓了一跳。
“没发烧啊。”路回说。
“我不是在说胡话,我是……”左轻白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她确实没证据。
左轻白只好叹了口气,说了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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