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安莫名其妙,“这不才八点多,而且我自己有家,住外面干嘛?”
盖维斯薅起海拉冬放在自己腿上,有一搭没一搭捋着,也不看池安,语气讥讽道,“那我怎么知道。毕竟我在外面没有野男人。”
池安:“……什么野男人,你发什么疯,我告诉你我今天很累,你别找茬啊。”
盖维斯闻言手下不受控用力,海拉冬耳朵被拽的发痛,连连呼痛。
盖维斯置若罔闻,“呵呵,我说话就是找茬,别人说话就是最喜欢,果然是放浪虚伪的人类。真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水性杨花,渣男,登徒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能不能不要学个词语就乱用?
池安看不过去他辣手摧龙,走过去想把海拉冬解救出来,却没想到刚靠近他们脸色就齐齐一变。
海拉冬用翅膀捂住鼻子,“好臭!小主人你偷人啦?!”
池安刚想让它别胡说八道,忽然一股大力猛地袭来,他眼前一花,再睁眼已经坐在盖维斯腿上。
盖维斯一只手从后掐住池安脖子,獠牙不知道何时冒出来一截,金色的瞳孔绷成一条非人的直线,他垂首在池安后颈嗅嗅,语气阴沉的快要滴出水来,“你还给别人吸血?”
这浓郁的难闻的同类臭味,几乎快要遮盖住池安原本鲜美的血香。血族吸血后可用唾液治好伤口,但池安后颈处米粒大的划痕却没有愈合,这摆明了是对方明晃晃的挑衅!池安腰被他勒的生疼,忍不住挣扎,“什么吸血,你以为人人都是吸血鬼啊?你闹够了没?闹够了就放手,我累了,我要洗澡睡觉!”
盖维斯却不肯松手,被人背叛的认知让他怒火中烧,名为嫉妒的情绪犹如毒蛇一圈圈缠上心房。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的语气却诡异地平静下来,“不,除非你答应我再也不去见今天那个男人。或者,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要去杀了他。”说到最后,盖维斯嘴角甚至勾出一抹极淡的弧度。
若是池安回头看看,就会发现现在的盖维斯很不对劲。那双金色的眼底已经被猩红融合,无形的杀气充斥在整个房间。海拉冬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就连窗外持续不断的蛙鸣声都似觉察到危险安静下来。
但池安被人箍着脖子动弹不得,再加上他今天真的累了,没心思考虑这么多,听到盖维斯要去杀木子,一时火气也上来,口不择言怼他,“你以为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的?还想杀人呢,你敢动他我就跟你拼命!”
“拼命?”沉沉笑声在死寂的房间内响起,盖维斯语气如霜雪覆盖的寒潭,冰冷无比。他低头凑近池安耳边,如交颈缠绵的爱人般轻语道,“看样子,是我对你太过纵容,居然让你以为自己能够反抗我。”
“池安,你是不是真以为我脾气很好?”
他的语气太过诡异,池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他刚想问盖维斯到底怎么了,侧颈忽然一痛。
锋利的獠牙直接刺破皮肤,这次盖维斯有意不去吸血,池安也没再被屏蔽痛觉,皮肉生生被咬穿的痛楚让他瞬间流下生理性的泪珠,却死活挣不开对方的桎梏。
“混蛋!放开我啊!神经病,你发什么疯?”池安真的哭了,他是真的怕痛,也是真的委屈。在他看来盖维斯跟发疯的野狗一样不讲理,莫名其妙就咬他一口。
更可恶的是他还打不过这条疯狗!
盖维斯缓慢舔去他流出的血液,毫不在意他的谩骂,只继续问:“还去见那个野男人吗?”
池安嗓音带着呜咽,清透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汽,“什么野男人,你凭什么那么霸道?我就去见你又能怎么……别……”
感到那对獠牙换了个地方再次贴上皮肤,池安身体一颤,没敢再继续说。
“还去见吗?”盖维斯又问了一遍。
池安不出声。
“回答我。”獠牙顶在皮肤上,微微凹陷进去,蓄势待发。池安默默缩起脖子,有些咬牙切齿,“不见,不见,再也不见了!行了吧!”
他大爷的,他以为他是谁啊管的那么宽?
他就见,就见!偷偷去见又怎样?
反正他不认识木子。
盖维斯终于满意放开了池安,他盯着痛得龇牙咧嘴的池安,优雅用指腹擦去嘴角血迹,傲慢道,“这次就当给你个教训。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后悔你个鬼!
神经病!
池安敢怒不敢言,生怕他扑上来再咬自己一口。马后炮的海拉冬讨好飞上来围着池安打转,被他握住爪子丢到一边。
哼,也不知道帮帮他,白喂它这么多生肉!
不知过去多久,池安气鼓鼓入睡了。
与卧室一墙之隔的客厅里,盖维斯听着池安平稳的呼吸,带着海拉冬再次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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