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干活,所以没有收入。初恋父母管的太严,她们可以给我买衣服,买吃的,缺什么买什么。就是不给我钱。
就算是开口要钱,每次也只给两三百。我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低三下四的去求人。
所以,怀孕以后,老家那些宠物们断粮了。
哈士奇肠胃脆弱,刚养它的时候经常拉肚子,不能吃人吃的饭,平时吃的都是进口狗粮。
很喜欢它,表面上是养了一条狗,实际上更像鹦鹉。它喜欢嗷呜嗷呜的与我对话。我一句它一句。
我与初恋提议能否给点钱,家里的狗狗断粮了。他并没有在意,每次都假装没听见。
因为这个吵了一架,可狗粮问题还是没有解决。
父亲那头来电话要生活费,他还是指责我自私不负责任。可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他便扬言要卖掉哈士奇。
越想越气,越想越难过,接到电话的那天,我趴在成捆的布料上哭了一下午。
期间初恋家人看见了,只是说我为了狗不考虑腹中胎儿,这样歇斯底里的大哭,很幼稚。
哭了半小时,初恋将我挪开,说我的眼泪弄坏了布料…………
背井离乡,没有一个人真正的懂我。更伤心了。
那几天总是一个人在租住的房间悲戚,初恋很忙很忙,顾不上我。除了吃饭给我打电话,其他人不会在意我持续低落的情绪。
上一任租客买了极其厚重的窗帘,就算是大白天,也能遮挡得不见一丝光亮。
也许是怀孕后更加嗜睡。在这种环境下,很容易就入梦了。
梦里我坐在小凳子上,一个人发呆。远处传来孩童如银铃般的嬉笑声,这悦耳的欢笑声越来越近。
直到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我眼前。一个天真浪漫的小男孩一蹦一跳的来到我身边。看着只有三岁大,他乌黑的短发厚重蓬松,浓眉大眼白净的很,看他面相有些似曾相识。就像初恋的缩小版。
“嘻嘻哈哈~”小男孩围着我蹦蹦跳跳的转圈。我就那样一动不动呆呆的看他笑。
连续转了几圈后,他凑到我跟前,伸出小手踮脚扶着我的腿,替我擦拭眼泪。
泪水凝结成一颗小水珠,像珍珠一样停留在他的食指上。
他好奇的观察起来,问:“咦?~这是什么?”
我见他举止可爱,看着就令人欢喜。微笑着回应道:“这是伤心的泪”
听到我的回答,他抬忽闪忽闪大眼睛看着我问:“你为什么要伤心?不伤心可不可以?”
被他这么一问,倒是觉得挺有意思的。
“可以呀,那你陪我玩我就不伤心了。”我逗趣的说道。
“好!我天天来陪你玩,你天天都不伤心好不好?”男孩子兴奋的看着我说。
这小男孩看起来不太会组织语言的样子真可爱,看着他充满朝气与活力的样子,我也将烦恼抛之脑后。
“好!我答应你”我满心欢喜的回应他。
很温暖很开心,他就像自由的小鸟,叽叽喳喳的围绕在我身边,带来朝气与欢乐。
每天在梦里与他嬉闹,他的小手软软的,紧紧握着我的手,带着我跑跑转转。
我会教他一些,我小时候玩过的小游戏,翻花绳,跳房子之类的。
有时候不是小男孩,有时候会梦见一只通体漆黑毛发蓬松的狗狗。狗狗的眼睛和小男孩的眼睛一模一样,澄清透亮。
玩累了躺在它背上睡觉,抚摸它松软的背毛,感觉安宁恬静。
那段时间更嗜睡了,睡着的时间比醒着时间多多了。可是很开心。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小腹总是隐隐作痛。
我再次提议去医院检查,正好初恋家的表姐堂姐过来串门,她们都劝我没必要。早孕腹部有一些隐痛是正常的,大家都经历过。
也许是我自己太过柔弱,我想也许是这样的。本来我和我母亲的基因就是那种非常怕疼的。对别人而言一般疼,对我们来说就很疼了。痛觉神经太发达也很愁人。
可是这种疼痛日益加剧,渐渐让人难以忍受。只能通过睡眠去缓解,睡着了就感觉不到疼了。
再一次入梦。
我还是坐在梦里那个小椅子上,这次身边多了一个中年男人。
那男人约摸40岁,皮肤黝黑,圆寸头,戴着墨镜,O型络腮胡。浅黄色格子西服套装,衣服剪裁合理,修身挺拔。一双尖头黑皮鞋。一手插兜,一手夹着雪茄站在不远处。
这一身看着复古又浮夸。我警惕的去感受他的气息,没有恶意,也不算太好。
灵魂稳固,不像是一般游离的亡魂,与小时候见过的黑白无常的气息很像,但没那么重的阴气。
隐约觉得他有某种使命前来,但一时间说不上来。
他戴着墨镜,看不见他的眼神。却能感觉他是在观察我。
男人一言不发,时不时的抽两口雪茄,看不出任何表情。
与小男孩约定的时间到了,现在没空搭理这个奇怪的男人,索性假装看不见。
男孩如约而至,一蹦一跳,欢快无比的向我诉说他和小伙伴们的故事。
“嘻嘻嘻!他们好羡慕我有一个温柔的妈妈,善良的妈妈,可我有一些舍不得他们……不过一想到要真正和妈妈在一起,那就无所谓了。反正大家早晚也要离开。”
(请记住本站地址:www.doupo7.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