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温子溪含糊地发出一声哽噎,因害怕而微微睁大的眼眶泛起泪光,眼角红得娇艳。
一只触手轻轻的用尖头卷走了他眼尾的泪珠,幽幽地用吸盘吞了进去,一滴没漏。
毕竟是从少年身上流下的珍贵体.液,无论是外面的,还是体内的,都很美味呢。
“叽咕……”
粘稠的海水在嘴里搅动。
“我……我的……”
似是有人在他耳边轻唤,低沉喑哑,如同梦呓,带着一丝病态般的痴狂执念。
温子溪瞬间头皮发麻,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过去多久,艳红战栗的唇舌终于被湿哒哒的触手放过,少年下意识捂住了自己异常红润的嘴唇。
根本分不清有多少触手在往他蜷缩的膝弯缝隙里塞挤。
莹白细腻的小腿肚被勒出软肉,又酸又麻,还带着丝丝痛意。
怎么可以这样呢……
太过分了……
温子溪蓝眸水雾弥漫,隐忍着发出细微的啜泣声,泪水滑落,宛若被幽海吞噬后消失不见。
他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哭得委屈又安静,颤抖的指尖无力的挣扎,鸦羽般的长睫润湿一片,好不可怜。
蠕动中的数根触手诡异的停了下来,尖端凝滞,似乎在观察温子溪的反应。仿佛是感受到少年的难过,腰上的粗枝紧张的收紧,原本在海水里散发出阵阵寒气的触手们蔫了下来,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温子溪哭了许久,一根触手突然轻轻的贴上他的发顶,安慰似的蹭了蹭。
笨拙稚齿的声音如梦似幻。
“别……怕……”
他一下子愣住了。
“子溪,温子溪,醒醒!”
熟悉的呼唤自耳边响起,温子溪疲惫地睁开眼,湛蓝的眼眸水雾迷蒙,眼圈红红地含着莹光。
他急促的呼吸喘息,揉着眼睛轻轻哼唧了一声,脑袋往被窝里缩了缩。
温子溪有点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就记得梦里的他特别委屈,像是被人狠狠欺负了似的。
“你没事吧,我好像听到你在哭……”
映入眼帘的是阿润担忧的神色,温子溪缓缓坐起身,闷闷不乐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
阿润看他愠恼的样子,抬手疼惜地摸了摸温子溪柔软的脸颊。
“如果受了委屈,一定要跟我说,知道吗?”
刚睡醒的温子溪还有些迟钝,没什么反应,粗糙的手指微微陷进少年粉白腻滑的软肉里,手感极好。
温子溪懵懵地望着他,点了点头,小嘴殷红:“好。”
——简直乖巧的不像话。“咳,那就好。”
阿润眸色一暗,克制地收回了手,欲盖弥彰地背在身后,指腹不自觉婆娑了几下。
“教皇通知我们到祭坛集合,你还是装作被我胁迫的样子,我们一起过去。”
温子溪有点疑惑,“教皇怎么告诉通知的,我怎么没听到?”
阿润指了指自己脑袋,“通过神力,直接在脑海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竟然是这样的,温子溪抿起唇角。
集合的话,一定会见到亚德和卢卡斯他们的吧?
阿润让他警惕所有人,如果他跟他们打招呼的话,阿润应该会不高兴。
温子溪有心想跟亚德他们报个平安,可是好像不太容易的样子。
用阿润提前准备好的水洗漱过后,温子溪才后知后觉好奇的问道:“我们现在怎么过去?”
因为他是被阿润绑过来的,来的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此时所在地方是哪里。
现在两人解除了误会,阿润也没有瞒着他,在黑暗中摸了摸方位,然后徒手撬开了地面。
亮光从方形洞口外面透了进来,落在房间中央。
温子溪瞪大了双眼:“?!!”
“我先下去,一会你也下去,放心,我会接住你的。”
阿润沿着洞口纵深一跃,温子溪往下一看,底下是一排排高耸的书架,看起来他们是在藏书室的天花板过了一夜。
温子溪看这个高度大概有三米多,有点害怕。
底下的阿润大声喊道:“下来,我接着你。”听到他的声音,温子溪小心翼翼挪到洞口边缘,试探地伸出脚,眼睛一闭心一横,跳了下去。
一双强健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他,温子溪脚踏实地之后还感觉身子软绵绵的,走一步就差点摔倒,还是被阿润及时扶住才没摔到地上。
“对、对不起,我脚软了……”
他不好意思的地道歉,觉得自己笨手笨脚的,拖累了阿润。
阿润望着他清丽漂亮的脸颊因为羞恼染上粉黛,一直红到了耳根,忍不住笑到咳嗽。
温子溪有些无奈地看着他:“有这么好笑吗……?”
“没关系,你这样……”他顿了顿,嘴角笑意未减,反而凑近了温少年耳边轻声说道:“非常可爱。”
温热的气息打在耳畔,温子溪瞬间绷直了身体。
好、好吓人……
为什这里的人给他的感觉都很不对劲,就连对他最好的阿润看起来也怪怪的。
有点想哭了呜呜呜……
两人装好了挟持的样子,来到祭坛,此时祭坛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他们俩是最慢的,见到他们俩到,议论纷纷。
昨天阿润当众承认自己是杀掉阿维亚和安德森的凶手的恐怖模样还历历在目,并且挡住了所有人的攻击,挟持走了温子溪,很多人都以为温子溪恐怕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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