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悌忍不住道:“如此最好,俺是恨不得飞到哥哥身边,帮他一把。”
吕布一笑:“你此时可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之后当是需要兄弟出力。”
刘悌闻言神色一动:“却不知需小弟做甚?”
吕布摇摇头:“某与危兄弟说了,到时他自会吩咐你,且等吧。”
刘悌点点头,只是心中好奇,抓耳挠腮的双手没个安放处。
吕布见了也不去管,只是吩咐众人让外面的军士快些划船,若是早到,另有赏钱。
不多时,就听见一阵欢呼传来,随即就感到船只似乎确是快了不少。
……
襄阳,牢狱外。
“节级,这是俺们孝敬恁的,俺们大爹爹年事已高,还望能照顾一二。”
危昭德笑着将一个布兜递了过去。
对面的节级姓杨明顾,把手接过那鼓鼓囊囊的布袋掂了掂,满意的一点头收入怀中:“这事儿好说,老人家年岁已高,我们也是不忍心折辱他。”
“小人可能进去看望一下?”
“哎呀,现今这时辰并不是探视的……”
“节级。”危昭德笑的爽朗,几块碎银被掏出塞入对面手中:“小人日常在外勾当,少有膝前尽孝时,如今大爹爹入狱实在是寝食难安,还望节级开恩。”
入手的碎银被放入腰间:“嗯……也是个孝子啊,说的我心都软了,行,和我来吧。”“多谢。”
牢狱中,气味依旧令人难以忍受,昏暗的光线下,有人无聊的捉着虱子,随即放入嘴中咀嚼起来。
危昭德跟在前面那杨顾身后,一面偷眼观瞧狱中情形,不多时,两人走到里面的牢房前,后方,危昭德看着牢房的位置簇起了眉头。
“老头儿,有人来探视。”杨顾对着里面喊了一声,转头看向危昭德:“时间不多,有什么说的就快些。”
“多谢节级。”危昭德早换上一副笑脸,忙不迭的感谢着。
杨顾鼻子里嗯了一声,随后朝外走去。
“大哥,真的是你,你如何来了?”危昭礼在里面看的分明,初时只觉得面善,接着就认出了这是自己的至亲,待杨顾走远了,连忙挪过来一脸惊诧的望着他。
“这不是日久未回,想着大爹爹寿辰将至,所以想着回来贺寿,万没料到竟然出了此事。”危昭德心疼的看着兄弟:“可被打的疼痛?”
“还好。”危昭礼一笑:“俺身子骨结实,吃他两下没事。”
“可是昭德回来了?”
后方危老太公的声音传来,危昭德连忙跪下道:“不孝孙昭德在此。”
“起来!”老头儿的声音苍老,却依然中气十足:“男儿不要动不动就跪。”
“是。”危昭德不敢说什么,依言站起身来。
“老头子这里无事,莫要挂怀。”危老太公微微睁开眼睛:“你且回去让族人们放心,老头子我一时半刻死不了。”
“是。”危昭德躬身应是,又看了看另一边同样满身伤痕的两个叔伯,恭声朝两人问候一句,看看四周,对危昭礼道:“今晚多吃多休息,为兄已经有了主意。”
危昭礼也不是傻的,闻言大惊,猛地凑上前低声道:“大哥莫要胡来,待开堂后我等定能……”
“哪有机会等到开堂。”危昭德狠狠盯了自己弟弟一眼,开口打断道:“俺若是庞家,定会指使人将你们弄死在狱中。”
“不……不能吧,如此岂不是没有王法了?”危昭礼被危昭德瞪的缩了下头,兀自有些不信。“总之听俺的没错。”危昭德看了看在另一边的两个壮汉,见他二人没有动作,方才继续小声道:“一会儿你告知大爹爹与叔伯一声,记住,莫要声张开了,明日俺再过来。”
“俺晓得。”
危昭礼点点头,刚要继续说话,前方那节级的声音传来:“好了,探视结束,出去出去。”
“狗东西。”危昭德低低的骂了一句,又对着危昭礼道:“照顾好大爹爹。”
危昭礼也没多说,只是点点头应下了。
当下,两人分开,危昭德跟着那节级朝外走去,危昭礼又挪回了原位,不多时,危老太公与危家叔伯瞪大眼睛看着危昭礼,半晌方才轻轻点头。
……
日行向西,火红的色彩侵染了青空,一行排列整齐的飞鸟划过,在空中留下几声清脆的叫声。
船身轻震,一片欢腾中,吕布等人已到了水寨,将这水军军士放下后,众人径自朝西南继续驶去,不多时,在一处水湾处停船下锚。
“刘悌兄弟快去快回,等你的消息。”
阮小七嬉笑的看着牵着马,一脸愁苦的刘悌,这汉子也是有苦说不出,就如他所言,多在腿股处垫了些软布,随后骑上战马,咬着牙打马而去。
后方,已经登陆上岸的寨兵开始收集柴火,今日晚间恐怕众人只能在这野外宿了,好在天气已经逐渐炎热起来,他等又人多势众,不用担忧夜晚的兽类出没。
时间就在这生火用膳中慢慢走过,待到月上枝头,两骑快马从远处飞奔而来,正是早前走掉的刘悌,同行的则是危昭德。
“吕兄。”危昭德来到中央处,见到吕布等人正围着火堆坐着,连忙下马跑了过来,深施一礼道:“今次多谢相助。”
吕布摇手道:“无需这般多礼。”
危昭德起身一笑:“礼多人不怪。”
“看危兄弟这般模样,想来是将牢狱打探的清楚了?”吕布看着面有笑容的危昭德道。
危昭德一点头:“正是如此,小弟白日间已探视的名义进去看过,倒是有所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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