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听寒眼中闪过惊疑,立刻下了马车,走了过去。
“我要那个!”
“这个肚兜不错嘿嘿”
骆听寒站在人群边缘,也能清晰看见那些男人手中争抢着几件衣物,确是女子小衣。
这是谁在卖,卖的又是谁的小衣?骆听寒心中冒出两个疑问。
骆听寒挤到小摊前,问摊主“你这小衣是从哪来的?”
小摊摊主眼中精光一闪,道“去去去,关你什么事?你一个女人来这干吗?”
“真是的,快走,你一个女人来着掺和这些。”周围的人也开始赶她。
“我……”骆听寒忙掏出一锭银子,急中生智道“还不是我夫婿有收集别的女子小衣的怪癖,我作为妻子,才不得不来此……
骆听寒手指摊子上的小衣道“这些我全要了,但我作为妻子,还是想知道这些小衣是哪些女子的,别是什么有病的女人穿过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的几个男人都会心一笑,道“小娘子可真是贤妻啊!要是我家里那个,如小娘子这般通情达理,就好了。”
“得妇如此,夫复何求。”小摊主看到银子,又听到骆听寒这样说,眼中流露怜悯,这才压低声音透了口风,“小娘子放心,这些小衣都是蜀宫宫女穿过的,保证干净没病。”
骆听寒却直觉此时没那么简单,忍着恶心与这帮人虚以为蛇“那还有更好更贵的女子小衣吗?”
“诶呦——”小贩特地拖长声音,“您丈夫还挺挑的呀。”
骆听寒周围也俱是嗤笑生和私语声。
“我们家有的是钱,你就说有没有吧?”骆听寒追问道。
“有”骆听寒身边站着的公子哥环住手臂抱在胸前,不怀好意地笑道“这小贩上家还有蜀宫公主的小衣呢,不过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你还得有权。”
骆听寒两耳嗡嗡,脑中忽然闪过宫宴上郦玉邕的面容。
这事不小。
她抓住小贩的手腕问“我丈夫在朝廷做官,极有权势,我问你,哪里可以找到你的上家?”
“你这女人怎么老是这么激动。”小贩抽回手,“既然你丈夫在朝为官,该是知道朝中有位李大人,他每逢月中,都会在李府宴请宾客,我言尽于此了。”
思雁看着回来的骆听寒面色凝重,不由担心道“公主,怎么了?”
骆听寒摇摇头,瞬间面色如常道“没什么,我们回府吧。”
骆听寒回了世子府西苑,茹娘早已等在院中。
与昨晚敷衍行礼不同,此时的茹娘真正向骆听寒行了大礼,恭敬道“殿下说与您结盟,茹娘如何做才能得到世子的心,还请世子妃提点。”
骆听寒沉吟道“昨日宫宴上,世子说要问你几个问题,可是问了你过往之事?”
“未曾”茹娘摇头“世子仅仅问了妾身大燕风俗,未问别的。”
“好”骆听寒食指轻敲桌板,停顿了许久才道“你过几日便对世子说要听他弹奏秋山烟雨,你说,你想知道他现在弹的如何了。”“若是世子问你往事,你笑而不语即可。”
“对了,明日去街上买几个面具,要有猪头的,放在自己住处……”
骆听寒在西苑屏退下人,指导了茹娘许多,这些小事设计得极为巧妙进可攻退可守。若郦倦怀疑茹娘是七年前遇到的那人,这些小事他可以相信。若他执意不信,这些小事也可说成巧合。
骆听寒深谙,感情之事,要的便是若有似无,含糊不清。
打发走了茹娘,骆听寒才看到自己的桌前放着一封锦帖。
“这是?”骆听寒问在西苑伺候的下人。
“回禀王妃,这是蜀宫送来的,说是玉邕公主在宫中无聊,邀您闲时进宫陪她说说话。”
骆听寒看着桌子前的锦帖,帖子上的笔迹歪歪忸忸,只有一行
“夜宴相谈甚欢,甚思念之,何时进宫一叙?闷闷闷。”
她猜这应该是郦玉邕自己写的,虽没什甚文采,倒是天真烂漫。
骆听寒对着身旁垂手的下人说“让总管跟蜀宫今日来的人说,我明日便持锦帖进宫看望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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