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汪告诉叶青川说,在农村有些男女关系简直扯不清,很多的他自己也搞不明白。明明看着挺正常的关系,背地里也干着偷鸡摸狗的事。
前不久,他听说靠山屯的村支书和妇女主任还乱搞,两人正搞事时被人堵办公室里了。
“啊!这……这太令人费解了?还在办公室里?我靠,这么激烈!那两人也太欲火焚身了吧,不管什么场合?他们多大年龄?”叶青川听得完全失去了文雅礼貌的模样,粗俗地说:“那男的一定是精虫上脑了!哈哈哈!”
“小叶,你可以天马行空地想想,我在这里就不做解说了!”老汪笑道:“我看你的思维挺活络的,说不定你想的画面更刺激!哈哈哈!”
“去你的!”
“老汪,小叶想去见见苟志会,这两天有空你陪他去一趟苟家庄。”李富友说。
“你要见苟志会?你见他干啥?”老汪问。
“好奇!”叶青川说。
“那一个糟货,有啥好见的。”老汪不屑地说。
“糟货?啥叫糟货?”叶青川第一次听到用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
“坏人呗,比坏人还糟的!”老汪说:“你要去见他,我还要给你提一个人,陈蔫子,有可能你会在苟志会家见到他。”
“陈蔫子?他又是谁?”
“他是一个老光棍,一条腿有些瘸,和苟志会年纪差不多吧!是靠山屯的人,就是刚才你说的精虫上脑的那个村支书同村的。”
“他也乱搞男女关系?”叶青川的思想已经被老汪带坑里了,开始跑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村里这些风流韵事了。
“他呀!嘿嘿嘿,故事精彩,请听我慢慢道来!”老汪说:“陈蔫子年轻时,因为家里穷又是个瘸子,所以就没讨上媳妇。那年纪小莲的事爆出来后,她的哥嫂就想把纪小莲嫁给陈蔫子。可是纪小莲死活不答应偷偷跑了,她哥嫂十分生气。原来陈蔫子许诺只要纪小莲嫁给他,他出三千元的彩礼,在二十多年前,三千元可不是个小数目,纪小莲的哥嫂计划着用那三千元修房子呢!可是由于她跑了,所以这件事就泡汤了。她哥嫂很怨恨纪小莲。”老汪说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这纪小莲还是有良心,前些年给他哥寄了些钱回来,他们也修了几间房屋起来。”
“她哥嫂自己不赚钱吗?”
“唉,这个呀,可能没能力吧,反正就巴巴地盼着纪小莲给钱!”老汪说:“边三图活着的时候就接济他们不少,反正他们是亲上加亲,边芳芳觉得自己理所当然要由他们出钱,他们这事呀,外人也不好插嘴。”
“这个纪小勇胆小怕事,没有什么本事,日子也就过得那样吧!”李富友当年曾劝说纪小勇跟王守建学种西瓜,但纪小勇并没有接受他的建议。后来王守建因为王天保的事没有再继续种西瓜,但他当年指导的农户直到现在都还在种西瓜,并且形成了规模,远销省外。
在政府的支持下,翠港湾村的西瓜经济让村里的人都过上了好日子。
“那这个陈蔫子和纪小莲没有扯上关系,怎么又和苟志会扯上关系了,难道他的性取向变了?”叶青川问。
他记得苟志会患了病,心说:“不会转变得这么快吧!”
他几乎要把“同性恋”三个字脱口而出了。
“小叶,你真能瞎想!”李富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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