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给周一诚清洗行李的空隙,医生招呼他一起坐在沙发上,因为童先生和少爷都没有醒,周一诚的行李也不能现在拿出来,所以医生暂时定不下来周一诚究竟住在哪。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着天,医生自我介绍:“我叫李维斯。是童先生的私人医生之一,家里也是芝麦镇的。”
“哦?”周一诚略微惊讶:“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谁家的啊?”
李维斯看着跟他年纪没差多少,周一诚没道理不记得。
“我是孤儿。”李维斯端坐着说:“很多年前父母离婚了,谁也不要我,只给我留下一套在芝麦镇的房子,那时候我才12岁,因为没饭吃经常跑进农场摘果子,被童先生发现后接到这里住了。所以你才见不到我。”
周一诚眯着眼思索,忽然看向文森特,文森特翻了个白眼,周一诚想到了他们的共同之处,“你和文森特还有童执都是童先生收养的?”
“不,只有童执少爷是名义上的收养。我和文森特还有其他几位医生都是受了童先生的资助,读完书后自愿留在农场的。”
“其他几个?”周一诚微微睁大双眼,“童先生资助过多少人?”
“很多,农场的一大部分人都是。有的跟我们一样从小被抛弃,有的身体有缺陷找不到工作,有的无儿无女,年轻的资助去读书,去学技术,年迈的就安排在农场做事。”
周一诚有些震惊,震惊过后是满满的惆怅,这样一个善人,居然得了绝症,可见命运多么不公。
文森特嗤笑一声:“这下知道自己多卑鄙了吧。”
周一诚礼貌的保持微笑:“我确实比不上童先生,但是也没有随时随地羞辱人的爱好。”
李维斯跟文森特是校友,也是交流最多的一个,不由劝解文森特:“周先生既然是童先生指定的人选,你就不要再为难他了,要是不想继续谈话,你完全可以上楼休息。”
“哼。”文森特冷哼一声,径直上楼。
楼下只剩下两个人,李维斯邀请他一起去泡温泉放松歇息,周一诚婉拒了,他还要看看电脑里面的文件有没有丢失,之前只是简单的试了试能不能开机,具体的还没有检查。
李维斯也没强求,招呼保姆佣人上了茶点,靠在沙发上小憩。
折腾一晚上都累了。
等到十一点多的时候,周一诚关掉电脑,揉揉鼻梁缓解眼睛的酸胀,本来只是想检查,结果顺手看了好几份文件,一直看到现在。佣人见管事的李维斯医生还在睡,只好走过来俯身跟周一诚低语,告诉他行李箱和衣物都已经清洁好了,周一诚想了想说:“拿过来吧,我还没决定住哪间。”
佣人应声,不一会洗的发亮的行李箱推了过来,周一诚差点没认出来,上面顺滑的好像打了蜡。
送完东西,佣人悄无声息的走了。
周一诚呼出口气往后靠着,觉得头有点发晕,然后又没有睡意,像回到了非常疲惫又失眠的那段时光。
一楼房门的响动,周一诚缓缓的睁开眼睛。
童伟明坐着轮椅被医生推出来。
与此同时沙发上的李维斯也睁开双眼,见到童伟明坐起身来打招呼:“您觉得身体怎么样?”
“挺好的。”童伟明应声随后看向周一诚,注意到了他脚边的行李箱,李维斯解释说:“周先生要搬过来住,我还想问您安排在哪个房间。”
“小周你要搬过来?太好了。”童伟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又顿了顿,“家里那边同意吗?不回去过个年再来?”
“不用,就怕您不欢迎我。”
“怎么可能,高兴还来不及。”童伟明满脸红光,嘴角都合不拢了,看向李维斯:“快,那个给小周找间房间安排,要最好的。”
李维斯有些犯难:“是住在楼上还是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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