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能掉哪呢?
她想借用王若心的手机联系对方,却发现根本不成立。一来是她懒得记电话号,二来就算打过去了,对方也不能信,三来,万一东窗事发,找到王若心,王若心只需要说自己用过了她的手机,同样也是逃脱不掉。
“要不我跟你找找手机呢。”王若心关心道,她的任务就是拖住桂英婶子,这个时候可不能就这么放走她。
桂英婶子摇了摇头,说相亲的事你再考虑,我回去找找手机。
听到这话,王若心不干了,咬咬牙,开口道。
“要不桂英婶子,你给我出个主意吧,看看怎么能和李......大壮划清界限。”
一听这话,桂英婶子瞬间来了精神。
什么这机那鸡的,王若心一想开了,她都感觉世界里的星星亮了。
反正也是关机了,这群人联系不上自己,自然就跑了。
于是乎,又坐了下来,拉着王若心说了起来。
“妹妹,要说男人这玩意儿就是不靠谱,当然了,姐姐给你介绍的都是靠谱的,这样......”
......
10号街街口
沟里
“还打不通吗?”鳗鱼哥皱着眉头问道。狗臣无奈地点点头,满脸困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打不通了。短信不回,电话也不接,人到底去哪儿了呢?
“要不咱们走呢,老大。”胰子看了眼天色,现在快到下午五点了,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这么晚了,孩子还能出来吗?再说等下其他街的人就可能找到这里。这次鳗鱼哥并没有动手,毕竟这女人是跟着自己走到现在的,手段毒辣,自己还真不一定能整过她,没看吃人鬼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但是不够啊。”鳗鱼哥似乎不满意此次的收获,蹲了半个多月,花了钱,找了人,结果就找了这么几个。吃人鬼想了想,出了个主意。
“大哥,要不你让这女人进去找孩子,找到了给咱们打电话?”说着,指了指坐在副驾上的女人。那女人浑身一抖,头跟拨浪鼓一样摇了起来。“我不去,我不去。”又是一巴掌,鳗鱼哥大骂道:“天天供你吃供你喝,不是让你光晚上陪我睡觉的,这么长时间,让你出去你就不干,咋地,就我们手上有血啊,你个表子还想洁身自好呗。告诉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记住,除了我们,没人要你。”
说着,便粗鲁地从车里推开了门,然后将女人推搡了出去。女人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石块上的尖刺让她无法稳住脚跟,身体也是一阵发虚。说是供吃供喝,都是他们吃剩下后才给自己的,残羹剩饭都算不上。一个破旧的小灵通扔了过来。
“记得打电话,别想着报警,我们要进去了,你也别想好过。”鳗鱼哥威胁道,显然,他应该有这女人的什么把柄。女人默然地点点头,如行尸走肉一般向外走去。一身破烂衣衫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快点走,磨磨唧唧的。”车里的人催促道,还响起一声声嬉笑与讥讽。
你和我们早就是同一路货色了,没动手就不算吗?不,你也是刽子手,若真有地狱,你也该死。
这个情况自然是通过电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只是,根据任大哥所说,这女人貌似是赤脚,露着小腿,整个人都十分的迟钝,只知道向前走,没有那种人贩子的精明。有问题是肯定有问题,但她能这么出来,也不得不防啊。
我示意他们别轻举妄动,按道理说,面包车里最起码还有两男一女。
“车里的情况打探了吗?”我问道。
“没有,里面的人很警觉,不敢过去,怕打草惊蛇。”这个举动我是认可的,既然警觉,再加上女人的异样,这车十有八九就是那帮犯罪团伙了。肯定是桂英婶子的手机打不通,这才派人出来的,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些人贩子的特质,这才派出来一个看着可怜的女人,说不定这家伙其实是团伙的头目,平时装成这样的。
“好的,我知道了,等我消息。”转过头,我看向铁牛。
“铁牛,注意安全,我在你身后,出发吧。”铁牛站直身体,抬手敬礼。
“保证完成任务。”魏姐想要说什么,但都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也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改变什么了。
“会没事的。”我理解她的心情,但铁牛更需要得到认可。
女人眼中满是痛苦神色,相比于肉体上的疼痛,这种永不见天日的精神折磨更令她疯狂。这几天,她的精神一直都是这种恍惚的状态。想着想着,就走向了臭水沟。臭水沟里躺臭人,也不错。死在这里,那群人就不能再把自己拉回去了吧。只是,想到不知去向的弟弟,她还是咬了咬牙,亦步亦趋地向前走去。
拐角处,一个小黑炭冒了出来。女人眼前一亮,就是他。下一刻,眼中划过一丝犹豫,这小家伙很像自己的弟弟。于是,她蹲了下来,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铁牛见她有些奇怪,但还是鼓起勇气凑了上来。
“姐姐,你的脚不疼吗?”铁牛指了指她的脚,出声问道。女人摇摇头,手机就在口袋中,现在打电话,那辆面包车就会在短时间到这里。可那又怎样,自己也不会得到解脱,反而徒增一份罪孽。
“姐姐,你等我奥。”只见小男孩抬起手臂,对着这个脚比量了两下,便维持着这个状态跑了回去,像是在抱着什么东西。女人暗自叹了口气,口袋中的手机嗡嗡地响了起来。她的身体微微一颤,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通电话会决定她的命运,也会决定那个小男孩的命运。
她不想再回到那个黑暗的世界,也不想让那个小男孩陷入危险之中。她站起身来,望着小男孩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拿出了手机。
“找到孩子了吗?”男人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问道。
“还……还没。”女人低声说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要你有什么用,抓紧,找不到孩子,你的弟弟也别想知道在哪了。”男人威胁道,语气中充满了冷酷。女
人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男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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