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温柔地轻声安慰:“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别哭了,快帮我准备些热水和伤药,陆大人需要休息。”
徐太医手持药箱,步伐匆匆,紧随陆九槐步入营帐。帐篷内,烛光摇曳,映照出他专注而谨慎的神情。齐朝歌立于一侧,目光紧随着徐太医的每一个细微动作,眼中满是关切与忧虑。
“陆大人的伤口虽深,但好在处理及时,未及要害。”徐太医边说边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伤口边缘。刘侍郎与高护卫步入营帐,脚步轻盈却难掩一丝急切。
高护卫面色凝重,目光如炬,沉声道:“殿下,陆大人,昨夜的袭击,我仔细回想了那些人的身手与战术布局,他们行动迅速,配合默契,撤退时更是井然有序,毫无慌乱,这绝非寻常山匪所为。更令我生疑的是,他们的武器虽不起眼,但皆是精铁锻造,锋利异常,显然非民间所能轻易获得。”他边说边从怀中取出一枚从现场拾得的箭镞,箭镞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透露出一股不祥的气息。
陆九槐接过箭镞,指尖轻轻摩挲过那冰冷的金属表面,眉头紧锁,沉声道:“这批人行事诡异,目标明确,直指公主,显然背后有更大的图谋。”
齐朝歌闻言,目光瞬间变得锐利而深邃,她抬头望向远方连绵不绝的山脉。“这里离边疆,据我所知,尚有百里之遥,但若是快马加鞭,不过半日便可抵达。是程怀信节度使的领地。”
刘侍郎闻言,脸色骤变,双唇微颤,难以置信地望向齐朝歌,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猜测。"公主,您...您是怀疑,这批刺客竟是程节度使暗中派遣?"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与愤慨。
陆九槐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他环视四周,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管程节度使是否有嫌疑,我们不可不防。离边疆越近,公主的安全就越是悬于一线。”
刘侍郎有些慌张的说道:“若那程节度使真有异心,只怕我们这区区使团,在他眼中不过是蝼蚁般渺小。”
陆九槐压低声音,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冷静:“程怀信暂时不会在明面上对公主如何,只会像昨夜那般,暗中派人。”
“殿下,陆大人,正是这暗中派遣,才让我们防不胜防。”高护卫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忧虑,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佩剑,仿佛随时准备应对突如其来的袭击。
齐朝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然的光芒。她转身,对陆九槐轻声道:“程怀信太闲了,不如我们让他忙起来如何?”
翌日深夜,月挂中天,银辉洒满营地,万物似乎都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陆九槐身着一袭紧身黑衣,悄无声息地穿行于营地的暗影之中。他的身后,紧跟着一个同样装扮严实、身形矫健的男子。
二人来到齐朝歌休憩的营帐外,陆九槐轻轻叩响门扉,声音低沉而有力。门帘被悄然掀起,齐朝歌已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劲装,月光透过缝隙,勾勒出她坚毅的轮廓。她目光如炬,迅速扫视了二人一眼,随即示意他们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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