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一缕薄弱的阳光穿透营帐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齐朝歌的脸上,她缓缓睁开眼,眼中还带着初醒的朦胧。营帐内静悄悄的,只有她轻微的呼吸声和远处隐约可闻的鸟鸣。她试图坐起,却因背上的伤而轻轻皱眉,随即意识到身旁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她环顾四周,只见简陋的木桌上放着是一张纸条,字迹苍劲有力:
纸条上,字迹遒劲有力,寥寥几笔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殿下安眠,臣往寻吴江私藏赈银,以解民困。”
护卫队长风尘仆仆地踏入营帐,手中提着一个略显沉重的竹篮,眼神中满是关切。
“殿下,您醒了。”他低声问候,随即将竹篮轻轻置于桌上,打开盖子,一股清淡却诱人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篮内是几样简单的食物:一碗热腾腾的白粥
“如今盂县物资匮乏,这些虽不及宫中精细,但已是队里能搜罗到的最好之物了。”
齐朝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暖意,她轻轻点头,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虚弱却满是感激:“有劳了。”
“盂县如今情势如何?百姓可还安好?”齐朝歌问。
护卫队长神色凝重,沉声答道:“殿下,盂县疫情肆虐,粮食短缺,百姓生活苦不堪言。城中已设多处隔离区,但医疗资源匮乏,许多病患只能在家中等候天命。我们虽尽力搜救,但形势依旧严峻。”
言罢,他抬手掀开营帐的一角,让一缕光线透了进来,营帐外,远处是破败的村落,炊烟寥寥,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啼哭和老人低沉的咳嗽,画面凄凉而真实。
营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了营帐内的宁静,随后是一声低沉而恭敬的通报:“殿下,元宴礼求见,有要事禀报。”
齐朝歌闻言,示意护卫队长允许元县令入内。
不多时,一位身着朴素官服,面容憔悴却眼神坚定的中年男子匆匆步入营帐,正是盂县的县令元宴礼。他一见齐朝歌,便急忙跪拜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哽咽:“微臣元宴礼,拜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齐朝歌见状,连忙伸手虚扶,温声道:“元县令快快请起,此等危难之际,你身为父母官,不辞辛劳,守护一方百姓,实乃我齐夏之幸。你我之间,无需多礼。”
元宴礼闻言,眼眶微红,感激地抬起头,只见齐朝歌目光柔和,满是理解与鼓励。他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与疲惫,缓缓道:“公主殿下,您不顾千金之躯,亲赴险境,以身犯难,为我盂县百姓赢得了一线生机。请允许微臣代表盂县所有百姓,向您致以最深的敬意与感激。此生此世,微臣及盂县子民,誓将铭记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永志不忘!”言罢,他再次深深鞠躬,眼中满是对齐朝歌无尽的敬仰与感激。
齐朝歌轻启朱唇,语气温婉而坚定:“元县令,你我皆是为民而生,我食百姓俸禄,定是要替百姓做事的。此番前来,亦是职责所在,无需多礼。眼下最紧要的,是如何尽快解决疫情与粮荒,让百姓重归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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