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颧骨到下巴,一条长又深的疤痕完全留下印记,舒妃才卸下力气般,盯着自己的杰作,喟叹道,“真美,真美啊!这下他就只会爱我一人啦!”
“刺啦”一声,门被推开,太监扶着醉酒的太子进来,在见到当下场景时彻底清醒。
舒妃见到太子,瞬间恢复娇羞状态,快步向太子奔去钻进他怀中,同他邀功,“殿下,你可算来了,臣妾等您可长时间,您不想臣妾吗?今夜可是你我洞房花烛夜啊!”
太子双颊酡红,但出奇的冷静,“是啊!小雀,本宫想你了。”
抬手环住舒妃的腰,命令太监关上大门后,从她手里抽出刀子,
手起刀落,瞬间,太监的脖颈就喷出大量血液,溅在两人脸上。
舒妃看着这一切,害怕的靠在他怀中,“殿下,人家害怕。”
“是吗?你害怕?”太子拽开她,眸中满是恨意。
牡丹此时撑着胳膊从地上起来,哭喊道,“殿下,我差点就要死了!”
太子望向那张满是血污,带着一道长长刀疤的脸,却面无表情,只是手中的刀不像他所表现,抬刀刺入舒妃大腿,“啊啊……”
舒妃发出杀猪般嚎叫,
太子撕扯着舒妃的头发,拉着她如拉着一具死尸来到牡丹面前。
“殿,殿下。”牡丹浑身发抖,太子蹲下贴近她,溅到脸上的血衬得他可怖至极,
“星月。”太子轻声唤道,手指擦过那道伤口用力按下。
“啊……”牡丹生理性躲开,“疼,殿下,疼。”“疼,为什么会疼!”太子露出不解神色,拖过舒妃,将她抓到牡丹腿边,沉沉望着她,“雀,是来找我的吗?”
“是,殿下,是…啊……”舒妃疼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太子勾起嘴角,在她扭曲又带有期冀的面容下,一刀划开她的脸,从眼角到下巴,
“啊……”
太子松开她,掐住牡丹的下巴,大手狠狠压上那道伤口,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摁压,“星月,怎么会这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我们明明马上就要在一起了,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一滴泪从眼尾滑落,混在血液中,没人会在意。
“殿下,殿下……”舒妃拽住他的裤脚,还在哭喊。
太子“嗞”了声,拿起刀子,一刀插入她的心脏,又立即拔出,新鲜的血液喷溅而出,而后一刀接着一刀。
牡丹浑身僵硬,甚至无法感觉自己是活还是死,血液充斥于她的心脏,脑袋一歪竟昏了过去。
世界在此刻安静下来,太子抱着牡丹,不停喊着“星月”,亦或是唱着不知名童谣。
整个房间被染成血红色,烛光映着,像是话本里闹鬼的故事屋。
不知何时,血液干涸在皮肤上,连动一下都会有撕扯感,太子才突觉这一切都不应该,他从梦中醒来,看清屋内一切,才知紧张与不安。
他杀了不该杀的人,看着地上舒妃的尸体,握着手里的刀,他又狠狠刺了下去,
“都怪你,都怪你!”
久久无法冷静,他抬手给了自己两巴掌,
上天总归是在帮他的,他今日特地让人离开,禁止守在门外,这场闹剧才没闹得人尽皆知,而这里位于东宫最偏角落,常人不会前来。
把牡丹抱上床,她还没有醒,受了伤,流血过多,更受了惊吓。太子摩挲她完好的那半张脸。
牡丹没死,但那张唯一有价值的脸废了,他现在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运。
拆了红布,将太监和舒妃的尸体裹到一起,拿绳子缠紧,又撕了床帘湿水,点点擦拭满屋血痕,推开窗户,寒气入内,血腥味缓缓散去,
他深吸口气,将尸体拖了出去,想到屋外那棵槐树,长的巨大丰饶,施施然把尸体扔到树旁,但没有挖土工具。
宵禁早过,夜静的让人害怕,他裹紧裘衣,出了院子,转身间,身后传来熟悉声音,“殿下?”
“啊……您身上怎么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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