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他,在仓库最里有一暗门,推开后里面存一小隔间,几道架子摆着,上面放着几个陈旧卷宗。
"我们就不进去了。"云筱和席然退后,站在门口处。
“也好。”主管赞许的点点头,自己一人进去,半晌拿出个卷案,和席然上次拿的一模一样。
“本官对这案子印象也忘了个半,这案中细节因涉及宫中之事也不太方便透露。”
云筱恭敬接过,“大人告知我们已是大恩。”
“那好。”主管拉开卷案,从中拿出那张记述大概过程的纸,“在本官记忆中,事情真相同这上所述差距甚大,还需慢慢说来。”
主管轻“咳”声,娓娓道来,“这事倒是不为繁琐,莫不过是这女子进入宫,不知是何原因,竟和宫中某位爷相爱相知不可分离,这位爷为了她欲做出些违反国法之事,惹怒了更上一层,将两人分开,把这女子处死。”
云筱蹙起眉,“那这女子还活着否?"
"已处死,自然是无了。"主管拿着案宗,将里面那张记录给她看,"这不写着呢,无头女尸。"
云筱提出疑问,"可卷宗中既无作案过程记录,又无相应证据,事件记录尚也不全,又如何可证明这具尸体就是这女子?宫中定是有人想瞒着此事,大人就不好奇?"
主管将卷宗塞给他们,"本官这把年纪了,早就没了那等兴趣,女子活或死,这就不大清楚了,反正这上所明你们要寻的女子已死,拿着这个回去交代即可。"
席然对他态度不满,欲起身,"你……"
云筱忙摁住他,摇摇头,"谢主管大人所讲,我们这就回去交差。""筱,为何要谢他,分明什么也没交代!"席然不服气,回去路上还在同她盘算此事。
云筱逛着小摊,在吹糖人前停下,拿银子取了个小猴子的糖人。
席然对她无视自己更加气愤,"筱你……"
话断了半,糖人塞进了嘴。
席然眨眨眼,一口咬下半个,甜的舌头尖要泌出花蕊来,"筱买给我的?"
"不然?"云筱睨他一眼,"席然,莫得冲动,你一冲动便听不得话来。"
"我怎么听不得了?"席然含着糖人,人也老实起来。
云筱又在糖葫芦摊上买了串糖葫芦塞进他手里,"许久未吃了。"
"嗯。"席然点点头,彻底乖巧下,手里的糖葫芦甚至比太子硬塞给他的那两块金元宝还珍贵。
云筱这才同他分析起整件事源头至结尾,"席然,倘若主管真心不知那女子为何人,而我们的猜测为正确,你觉得他所说的更上一层的人唯能有谁?"
席然咬了口山楂,酸的他牙一倒,脑子里轰然浮现出那张苍老但极富有威严的脸,动作之间无法让人探知真实目的。
"是…"他冲云筱做出口型,"皇上。"
云筱又在烧鹅的摊前停下,"如果主管所说故事属实的话。"
这一连串的故事便可水落石出。
那女子是裕城城主的妹妹,从西域而来,意外和太子相恋,遭遇皇上阻隔而被迫分开。
"只是这女子生死倒还真无法判断。"
太子之前所行所言可证明,这女子定是与他关系匪浅,只是皇上在其中未必只担任了阻碍者的角色。"筱,接下来该去做何?"
"等。"云筱抬起头,远方的蓝天被皇宫的高墙所遮盖大半,看不得远方,也看不到自己。
她与自己嘟囔,"皇上为何要这般做。"
等两人逛完集市,席然手里抱着一大堆小吃,嘴里也吃的鼓囊囊的,圆乎乎。
满脸的幸福。
云筱调侃道,"你这一身健硕都要没了。"
席然撇撇嘴,"筱反正不会嫌弃。"
"你怎……"
话堵在嘴里,因着一入东宫,便见得太子在亭内饮茶,目光呆滞看向前方,魂不守舍。
如鬼魂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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