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以为自己怀了,陆棐就越发自觉主动,像摇着尾巴的猫。
房间里日夜响起似痛似欢的声音。
索性院子里的奴仆都被调离了,没有听见这般扰人的声音。
苏枝枝翻着书,没有任何情绪。
男人蹙着眉头,靠在床边,俊美端正的眉眼微垂,抚摸着平坦的腰腹,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是照着一样的方式,内里却是越来越空虚,总感觉不得劲。
他下意识看向窗边的方向。
女人手捧书卷,姿态闲适,捏着书页的手指骨节分明。
他甚至能回忆起那只微凉的手,无意间碰到发烫肌肤时,引起的战栗。
陆棐顿时感到口干舌燥,扯了扯有些紧绷的衣襟。
半晌,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渴望那女人的宠幸,男人脸色难看。
他自己一个人亦可!
很快,房间里又传来高高低低的闷哼。
苏枝枝动作微顿,站了起来。
正沉浸在欲念中的陆棐双眼微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几分艳色。
突然,还没好全的手脚被捆住了。
陆棐汗毛直立,怒目而视,“你……”
苏枝枝垂着眼,扯下他的腰带。“呜呜呜……”
再次被堵住了嘴巴,眼见着又要捆住眼睛,陆棐疯狂摇头,肚子又开始疼了,隐隐作痛的身子,却生出了几分亢奋。
男人表情抗拒,眼睛却是亮的,就像看到了毛球,扭着屁股,要扑上去的猫儿。
然而,他不是猫儿,惹人怜爱的皮囊下,是颗黑透了的心。
苏枝枝神色平静。
捆住眼睛的动作,因为男人的极度不配合而中断了。
苏枝枝并没有奖励他的想法,只是想让对方消停一些。
苏枝枝知道,陆棐的适应能力很强,某种程度上,可以称之为能屈能伸。
便是后来,知道了自己身为种马的定位,短暂折磨人泄愤之后,他又能怡然自得了。
虽然将脸面看得很重要,但倘若真被踩到了泥泞里,他也懂得舍弃不必要的东西,让自己在有限的条件里,过得舒服。
显而易见,被长者严格要求,不得堕落舒缓的身子,如今俨然得了趣,不知节制地沉浸其中。
俊美漂亮的脸,已经浮上了淡淡的青黑,一副纵*过度的模样。
若是被老家主瞧见了,她或许会被斥责办事不力,被调离主宅,甚至送回别院。
届时,陆棐又会变回那骄横跋扈的陆家少主。
然后,对她展开报复。
这不是她想看到的。
苏枝枝扯过散落在床上的罩衫,盖在了男人脸上。“呜呜呜……”陆棐疯狂摇头,却也没能摆脱脸上的绸缎衣料。
过分接近的距离,让他看不出盖在头上的是什么。
轻薄的面料,隐约透着光,是白色的,带着淡淡的体香。
陆棐想起了自己光溜溜的半身,脸色阴沉。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布料,透过面料,能够看到那道模糊的黑影。
陆棐咬紧牙关。
推己及人,他瞬间有了决断。
她竟然胆敢把亵裤盖在他的脸上?!
欲念上头,久未生起的愤怒怨毒,又从心里冒了出来,比从前更强烈,更汹涌。
混沌纵*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他要杀了她,杀了她,杀了她,绝对!
吵闹的声音终于消失了,苏枝枝居高临下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人。
只有反抓着床杆、青筋暴起的双手,能看出他内心暴戾的情绪。
苏枝枝心知,某人定是憋着怒火,在安排什么坏主意。
陆棐自我又自负,只凭自己心意,他的脑子里压根没有换位思考,也从不体谅,敏感多疑,又爱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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