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有一天如此痛恨自己收了那么多“闺房之乐”。
想吐。
陆棐双眼泛白,好恶心。
他被迫承受着莫名的惩罚,瓜子仁大的脑子什么都想不到了,甚至开始胡言乱语。不知何时又昏了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还是熟悉的疼痛,连寻常的呼吸,身体都克制不住在抖,手脚发麻,动弹不得。
陆棐突然惊恐。
他记得,那些狐朋狗友闲谈时的嬉笑。
某些*奴被玩得狠了,又没及时医治,伤口溃烂,甚至控制不住本能,只能躺在床上失去尊严地吃喝拉撒。
[虽然模样是丑了些,也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
他该不会也……
阴鸷冷戾的男人脸色煞白。
胡思乱想的他,还没发现,自己的想法俨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吱呀。”
门打开了,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药。
“你想干什么?”
沙哑的男声满是警惕,下意识拉上了被褥,遮住前胸。
苏枝枝没有说话,掐住了男人的嘴巴,照着往下灌药。
“呜呃,咳咳咳。”
陆棐被迫仰着头,喝下了满肚子的药汁。
苦。然而,比嘴里的苦涩更令人抗拒的是,女人扯开他衣襟的动作。
这时候,陆棐才发现,自己竟没有穿亵裤!
他脸色铁青,想起了狐朋狗友交流过的污言秽语。
以及他曾经计划过的事。
绣房,就是那样诞生的。
禁锢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只能日夜为他歌唱,在他手里翩翩起舞,为取悦他而活着。
既然是雀儿,自然是不需要穿人的衣裳的。
如今,他被关进了鸟笼里,不,是更肮脏的鸭笼!
“滚!”
软绵绵的腿没有任何力气,轻而易举就被抓住了,再次仰躺在床上,陆棐像死了一样躺平不动了。
他没去想为何无人发现房里的异样,也无从得知,自己到底是希望被发现,还是不要被发现。
他只知道,当自己控制不住讨饶痛哭,弄得满床狼藉的时候,他就彻底破瓶子破摔了。
区区残破的*体凡躯,就任由她为所欲为好了。
只要他骨子里还是睥睨众生的陆家少主,迟早让他找着机会……
然而,感觉到身上的凉意蔓延,陆棐还是忍不住动了动脚踝,不报希望地出声,“我,腿疼。”
声音莫名带着点示弱的委屈。
苏枝枝动作微顿,垂眼看去。
心疼男人,是悲剧的开始。不过,她这次确实没有竭泽而渔的想法。
有用!陆棐心中诡异地升起莫大的欣喜,他看着眼前充其量只能称作清秀的女人,睫毛微垂,故作可怜道。
“我腿疼。”
当陆棐全须全尾地躺在床上,身上没有多余的铃铛、玉石、珠宝……如此清爽地躺在熟悉的被褥上。
他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恍惚。
这一天下来的刺激太多了,多到脑子都快装不下,以至于最后干脆选择放弃。
胸膛的憎恨,也伴随着一次次无力反抗,滑向了深渊。
身心俱疲,陆棐很快进入了梦乡。
进入梦乡的最后一刻,他的脑子里蹦出了一个念头。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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