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叫你翎玉呢还是霜无?”她波澜不惊地开口,带着不怀好意,其实这个答案她也猜到了不是吗。
“骗你的人是翎玉,此刻站在这里的是霜无。”
“所以呢?有何区别。”
于她而言,并无分别。赠剑要假人之手,赠剑谱要冒名托姓,她的性格可能永远都无法理解,这是一种怎么样的行为。
“有区别啊,惹你生气的人是翎玉,原不原谅他是以后的事,可当下的霜无是无辜的,能否祈求得到一些你的和颜悦色呢。”
苗仙仙一时无言,只恨自己无从反驳起他这个谬论,“歪理。”
“等等!你刚刚说你叫什么。”
“霜无。”霜无。
无双···
笨脑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苗仙仙气得用剑柄敲了下头,然后气便消了,因为被疼痛盖过了。
这剑柄就该打在他身上才好呢。苗仙仙边揉头边腹诽,长长的睫毛覆盖,从翎玉的角度看去委屈极了。
他脸上闪过一丝柔情,挨着她身旁坐下,两人平视着,“别气了,这剑你喜欢吗?”语气中是想象不到的温言细语。
“还行吧,这是你做的?”
“整理藏宝室时发现块上等的材料,顺手就放进炉鼎了,想着试剑大会总要用上,再者说这也是新弟子合该有的。”翎玉并未直言,而是欲盖弥彰从由头解释起。
她撇撇嘴,“又骗人,从前我就没有。”要不然她也不至于成日里拿着一根树枝招摇过市,到处惹人笑话。
“那时不合适,如今时机已到。”
“什么时机,因为我现在找到了剑心吗。”苗仙仙很是纳闷,遂问道。
他的笑容晦涩不明,让人无法轻易读懂,转而向她提及了一个故事,“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还记不记得从前发生过的事。”
这里?这里不就是长留后山吗。
“我来都没来过,怎么可能知道,更别提发生过的事了。”
翎玉眼底闪过轻微的诧异,又像失望又似失落,他又出现了这样的神情,苗仙仙隐约记得他在金辰湖时也这样看过自己,那时她在岸边。这时的夜色又像是一层薄雾,轻轻覆盖在他的面容之上,再一次让人无法窥见其后的情绪波澜,“长留仙山的创宗者天如桀,或者你总该听过琰日剑,那是他的随身佩剑,千百年前天如桀就是在此地羽化的。”
苗仙仙听完只觉得身上凉飕飕的,不由得眨巴着眼睛四处张望,“这不像是个飞升的好地方呀,看着像荒地。”
翎玉指了指她身后的地方,“就在那,那里原先是个山洞,现在被碎石堵住了,不过他没有飞升,许是运气不好吧,能真的一跃成神的又有几人呢···”像是怕她追问,他干脆了当结束了话题。
目光所及之处她看到了那块玉石,苗仙仙顺嘴问道:“这玉便是那时就有的嘛,那上面的字是天如桀刻的?”
玉石上,长留仙山四个字隐隐发出温润的光泽,上面的字迹潇洒而飘逸。
“嗯。”翎玉轻应,不知是在回答她哪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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