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三组的班长林筱泉差点被一口豆浆呛死,她唰地站起,惊道:“于安!你昨天去剪了头发!?”
前桌赵依巧扭头震惊地睁大眼,乖乖,这是她认识的那个于安?
郑终更是懵圈中,忽然感觉他那一个学期是不是都没见过同桌的脸啊,完全大变活人啊这是。
余安无语地看了眼班长:“不然呢……”他去理发店玩的啊?
林筱泉脸一红,又坐了下去。
等过了几分钟,仍有不少人还在不时扭头看他,赵依巧离得近,一转头就直面冲击。从来不知道于安居然长得这么好看,那皮肤白得嘞,还又滑又嫩,她戴着眼镜这么近距离地看都没看到毛孔。
还有原来他的眼睛这么好看,大而黑亮,眼尾微微向上,极为清俊,让人联想到课文上描写的乌黑光亮、俊俏轻快的燕子。
“早读啦。”余安说。
赵依巧一个回神,发觉自己盯着看了太久,难为情地笑了笑,连忙转回坐正。
郑终平时话不多,看着文弱安静,平时和于安也没过多交流,这会儿只时不时偷看他。
余安不管他人的目光,把书摊开,双手交叠着就往前一趴,刚闭上眼,他又忽然起身,半个身子利落地扭到后面去。
江词眼皮一跳,冷不防和余安四目相对。
他也没料到余安原来长这样,但其实相比起别人惊讶的外貌,他倒觉得余安身上的某些东西才是变了,之前那种自卑的、唯唯诺诺的感觉好像消失了,现在的余安走姿挺拔,头也不低着了,他的坦然从容才是让外貌愈加闪光的关键。
江词挑挑眉,眼神询问。
余安仔细看了看这位日记本中光的化身、灵魂的救赎者,长得果然出众,鼻梁十分挺拔,眉眼精致,眼神沉静中微微透着冷意,可能因为出身好,气质优越,颇有点贵气的感觉。
难怪被评为校草,这脸对颜控来说是个大杀器。
“没事,我以为你还没来。”余安胡言乱语一句就又转了回去。
江词看着他重又趴下去,心里略有点奇怪,真的不一样了,以前他是完全不敢和自己对视的吧?上周在楼梯间嘀咕着喜欢之类的话,被他遇见的时候还极度惊慌失措地逃走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别想了。
江词将注意力拉回。
一个早上四节课,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余安很努力地去听了,奈何他已经不是高中生的脑子了。上辈子的他成绩其实还不错,但现在也太仓促了,要让他重新再读一遍高三,属实有点难为人了。
反正他现在是个不愁吃穿的富二代了,不用那么努力也是可以的吧?考个一般的大学也是可以的吧?
他还记得自己刚上班的时候,斗志昂扬,无所畏惧,每天握着拳头高喊要升职加薪养只小狼狗,结果才一年过去,已经生不如死,在计算自己的退休时间了。
人这辈子没有不劳而获地暴富是不幸福的。
现在老天爷重新给了他第二次机会,还有这么好的条件,难道他还要继续去过以前那样苦哈哈的日子吗?
不,他这次就真的躺平了怎么着!
余安想想自己卡里的余额,心下大定,他十分从容地打开书本,决定能学就学,不能就别勉强自己。
最后一节课是语文,也是班主任何乔的课,她一上来就拍了拍手掌,说:“这周五年级考啊,开学都一周了,也该测测你们了,有个别同学到现在还没收心,都高三下学期了,要开始进入状态了啊……”
底下一片哀嚎。
余安都上过班的人了,还是会被考试吓到,妈呀,幸好他刚才做好了决定,不然这压力指不定得多大。
可是于安的成绩好像挺不错的来着,要是考出来差距太大怎么办?会被注意到的吧?
完了,结果还是不能躺太平。
余安唉声叹气。
后面的江词看他一会儿挺直腰背,一会儿突然垮下肩,不知在想什么,好像心理活动很丰富的样子。
他淡漠收回视线。反正与他无关。
放学后,余安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离学校近就是好,中午还可以回家吃饭睡觉。他刚站起来,前面赵依巧忽然转过来和他搭话。
“于、于安,你要去食堂吃饭了吗?”
余安摇了摇头:“我回家。”
虽然放学,但仍有不少人还留在教室,这会儿食堂人太多,去了也是人挤人,余安的同桌郑终就还坐着,这会儿在做作业。
赵依巧的同桌吴文静惊讶问:“你是走读的啊?”
余安:“对啊。”
赵依巧一脸羡慕:“真好,还能回去吃上家里的饭,我真的每天吃食堂都吃腻了。”
吴文静跟着吐槽:“好不好吃全看运气,但那个3号堂口的大叔是真的讨厌,上礼拜我去打饭,让他多打一点,你们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赵依巧和余安很配合地摇摇头,旁边郑终也不自觉抬起头。
吴文静想起来仍忿忿不平:“他居然说女生吃这么多干嘛,少吃点当减肥了。”
“我去!这人怎么这样啊!”赵依巧听了也来气。
余安客气地应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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