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
当鸡埘的公鸡攒劲地叫了几声之后,余梦终于醒了。现在几点了?她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出来看堂屋挂的钟,已经五点半了。
“妈……”余梦走到父母房门前,房门开着,爸妈早已起了床。
余梦瞬间清醒,说好的三点起来跟爸妈去挑谷子的。她立即上楼去喊弟,果然弟弟也没起来。
“弟,快起来,五点半了,爸妈都去挑草头了。”余梦用力地将弟弟晃醒。
弟弟朦胧挣开眼睛,不是很情愿起来,但他还是起来了。像没有意识一样跟着余梦下了楼。
天已经蒙蒙亮,余梦也不刷牙,去门旮旯里拿了匆担就和弟往田里去。
果然,在半路上,他们就遇见了前头挑着草头走的父亲和后面跟着走的母亲,母亲在后边打着手电筒。
“妈……”余梦喊。
父亲母亲才发现了他们,母亲说:“你俩来了。”
“您怎么不喊我呢?”余梦说,“说了来帮忙挑谷子的。”
挑草头必须得有节奏地走,一捆谷子四五十斤,两头加起来就上百斤。挑一次勉勉强强撑过去还好,但是要挑几十担谷子,就得靠硬扛,尤其是挑到中间,疲惫至极的时候就更容易让人心生恐惧。
父亲和母亲已来不及回答余梦的话,他们必须挑着谷子往前行,以便在担子晃动的那个瞬间保持呼吸的顺利。
余梦和弟弟走到田里。
天又比刚才他们来的时候略微亮了一些,东方的山上已现了曙色,似乎远处的云影染了乌暗的红色。
余梦找了两捆最小的,把匆担戳进谷捆子,像举重运动员挺举一般一下子抓起谷子放在肩上,然后喊弟。
弟弟也准备好,他其实已经比余梦高,从余梦肩头接过草头时,比直接从地上抓起来挺到肩上去要轻松许多。
但剩下的路,就得他自己硬扛着走到稻场了。“你先走,我挑一个跟着你。”余梦嘱咐弟弟:“挑不动就放地上。轻点放,莫把谷子弄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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