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一月的暑假补课在一场考试里结束了,各科老师发了上十张卷子,真正的暑假也就开始了。
而今的暑假是没有小时候复秋那么忙了,自打开始取缔早晚两季水稻的种植,改为只种一季中谷水稻之后,农忙的程度就比以前略微减轻了一些。而自打余梦上高中之后,春季种花生和插秧的劳作她也基本没有参与了。唯独正好赶在暑假的割中谷稻子和扯花生,收棉花,是她必然要参加的劳作。
处暑之后,远近的村子就开始收割水稻了。
父亲在田里视察了一圈之后回来宣布:“明天去割谷。”
一下午,余梦帮着父亲磨镰刀,打要子(农村用稻草打的捆谷子的草绳)。父亲在几捆干稻草上喷了水之后,说:“等稻草稍微润一润着。”
这个空当,父亲母亲去清理匆担(一种选用木质细腻,轫性好,不易变形的崖桑树或柏树、四季青及竹子为原材料制成,两端尖且外包铁尖的长扁担,两端非常细小而锋利,主要用来挑柴草及水稻)等农具。
弟弟抽着空隙去把拴在田里吃草的牛牵回来,余梦把猪食和了,把猪喂了。
猪是三月份买的,现在已近两百斤,村里人从余梦牛栏门口路过的时候都要夸赞说:“哟,你看她家那个猪长得多肥唷。怎么长这么好呢?”
这时候,余梦就习惯性扬起下巴露出微笑说:“还行呢,长得还可以。”
不过她内心想的是:那是当然啦,又不想想是谁喂的。
母亲清完匆担后去地里摘了些茄子豇豆回,父亲将几捆柴火搬进了厨房。余梦喂完猪就和父亲说:“爸,我先去打要子。”
父亲说:“你来烧火,我来打要子。”
“哦……”余梦只好说。
浓浓的炊烟从烟囱里冒出来,等火大了些,烟囱的烟也变淡了些。
余梦边烧火,边将灶膛里的灰烬往底下的灰池里压。母亲在上边炒菜。
余梦问:“妈,明天早上割谷,我们几点起来呀。”
母亲说:“三点呢,到时候你穿个水靴。”
余梦说:“这么热天道,我不穿水靴。”“那怎么行,田里没完全干,里头有不少水蛇呢,3点天没亮,莫被蛇咬到了。”母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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