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蠢,为了这半个鸡腿每次都帮他。”庆汕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真情实意不知道能不能打动庄墨,但他确实是在说真心话,“庄墨,我也的确讨厌你,在和顾文聊天的时候说过你很多坏话。”
“我是真的不希望你们两个成为一对,我出生名门世家,知道门不当户不对的一对是很难走下去的,不光是眼界的问题,还有双方父母的压力。”
“顾文从小是孤儿,无父无母,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活下去的还进入了门派,但一定很辛苦,我希望他可以活的轻松些,想必这些你应该是可以理解的。”
“我是真的觉得你们不合适,你家境过分的好,顾文过分地差,更别提你的叔父,所以这些年我从中作梗许多,即使知道你们有通书信也照样胡搅蛮缠许多年。”
庄墨沉默了许久。
庆汕抿了抿嘴,叹了口气:“但顾文真的太喜欢你了,即便是我这么铁石心肠也看出来了他对你的感觉。”
“感觉?”庄墨冷笑一声,“如果他真的对我有感觉,为什么他还要替一个小姑娘说话?我和他通书信这么久,他都没有问过我一句,他真的喜欢我?恐怕人家女孩子对他更有感觉。”庆汕突然又是一巴掌,打得庄墨一脸懵逼:“搞什么?”
险些要失了风度大骂的时候,庆汕的口气变得极其怒火:“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骂我兄弟,顾文他这么多年怎么过来的,我能不知道?你根本不知道他这么多年是怎么带孩子的。”
“孩子发烧生病的时候,是谁在夜里守着哄她入睡?孩子肚子饿了非要他喂的时候,他连自己的饭都来不及吃。每天都围着孩子转,你有没有想过,那根本……”
庆汕住了嘴,孩子在怀里,他说不出来这句话。
庄墨一下子住了嘴,知道庆汕要说什么。
庆汕慢慢地说,语气变得低沉压抑:“他真的很少喜欢一个人到这种程度,你知道男人对这种事情的容忍程度,至少我是做不到的,守着一个空梦过一辈子,庄墨,如果是以前的你,你能不能做到?”
庄墨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仿佛失了神一样。
庆汕把怀里突然醒过来哇哇大哭的小馨馨塞到庄墨怀里,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真的想跟他撇清关系,麻烦你现在就做出决定,不要耽误他一辈子。”
说罢,他转身,坐上马车,月娥甩动着缰绳绝尘而去。
留下抱着哇哇大哭的小馨馨的魂不附体的庄墨,以及地上茫然无措嘴巴张得贼大的一群吃瓜群众。
马车里,庆汕揉揉额头,累死他了。
月娥在外面道:“主子,这样做真的有效吗?而且把孩子丢给他的话,顾文公子岂不是要人财两空了?”
“总要给个爬下杆子的机会吧?如果孩子都不给,怎么能期待对方回来?”
庆汕转头看向窗外,平静道:“如果他是个有良心的人,那就是有效,如果他是个白眼狼,那也是及时止损。”
只是……
庆汕忧愁地看着窗外,不知道顾文能不能撑住。
顾文在家里昏睡,奶娘十分着急不知道如何是好,等了许久,庆汕才终于回来。
奶娘喜出望外,连忙道:“庆公子!”庆汕点头示意,走到顾文的床边问:“顾文怎么样?情况如何?”
奶娘忧虑地说:“并不好,急火攻心,听大夫说要几天卧床休息,主要是担心醒过来后劳心劳力落下病根。”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庆汕点点头,让奶娘先下去,他会照顾好顾文。
奶娘听话地下去了,庆汕坐在床边,看着顾文那憔悴的脸庞,内心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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