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昙晃了晃脑袋:“没事。”只是一口气急性摄入了太多高纯度能量而已,来不及消化,才会这样,到是并没有超过承受上限。
只是……昙昙有些为难地扯了扯满是青色纹路的衣裙:“在我消化完那些能量之前,这些怕是会一直在了。”
温迪抿了抿唇,压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唇角:“那……正好我也打算休息休息,这几天我就呆在家里吧。”
“可是……我得修炼……”没法陪你哦?
温迪抱臂:“我知道。”但是那跟我想陪在你身边又有什么关系?
“……”昙昙看懂了他眼底的意思,“好吧。”
温迪再次伸出手:“能走吗?要不要我带你上去?”
昙昙垂直眼,看着那只手,手指蜷了蜷,挣扎半晌,还是把手搭了上去:“能走的。”
牵到手这件事让温迪很开心,他转身,带着昙昙慢慢往山上走。
“说起来,昙昙你是不是快开花了?”温迪回想刚才昙昙化形前,仿佛在他的力量下被催熟一般,花瓣缓缓张开的场景,偏了偏头,如此说道。
然而下一瞬他看见了昙昙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恐。
松松牵着的手也在那时险些分离。
温迪条件反射地紧了紧自己的手。
昙昙似乎也明白自己反应过大,并且有想掩藏什么的心思,她及时止住了想要将自己抽离并后退的动作,神色也在下一瞬平静如常。
但风向来足够敏锐,那一瞬间的波动与僵硬又足够明显。
眼睫颤了颤,除此之外他并未有任何不同寻常的表现。
昙昙现在好像惊弓之鸟,他想他不应该,至少现在,不应该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果不其然,对方也在试图岔开话题:“啊、是吗?”昙昙直视温迪的眼睛,而她其实很少当面这么做,“也可能只是又张开了一点儿吧。”她说:“我之前花苞从紧闭到微张的状态,也有好一阵子以为自己要开花了。”
“结果到现在,都过去快十年了,也没开呢。”空闲的另一手抚上脖颈,她偏头看了看云,又再次与温迪对视,“只有外围蔓生的那些普通枝条上偶尔开过花,或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我手动催熟几枝。”
或许本意是想把他的注意力引开,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自己正在越描越黑。
好在贴心地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他拉着人继续走——昙昙现在的状态,还是快些上去,回房里休息或是修炼的好。
但步速缓慢,路程显得漫长起来。
为了让这一路上不那么沉默无趣,也为了消除先前的种种尴尬,他又说:“唉,我一直以为昙昙都想以前那样小小的呢。”
昙昙:“啊。”想到风精灵小小的本体,和她一米多高,铺散得到处都是的枝丫,那确实……对比有点大。
“之前刚到这里的时候,确实有很长时间是那么小的。”她找补,而她其实也不太喜欢完全变回本体。
昙花的枝茎柔软纤细,稍微长高一些便无法承受自身的重量,会自然歪斜下去,而她也不喜欢把自己束缚在一个支架上,更不会带着个支架到处跑。
“后来没变成那样,也只是因为我自己不喜欢而已。”昙昙看着温迪,眼睛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
温迪蓦地心疼起来。
而原因又太多,他无从言说。
“我只是在想……是不是应该给你做一个可以自由舒展的支架哦?”这个倒是真的在想,他已经构思好雏形了。
“啊,这个……”昙昙及时止住了话头。
——拒绝的话,会让他伤心吧?
可是会不会太麻烦……而且她可能也不怎么会用,怎么算都感觉很浪费。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温迪看着她,开口:“昙昙,只要它能让你有哪怕片刻的舒适,那就是有意义的哦?”
植物无法舒展身体,植根于打底,感受光与风,无时无刻不在外游走,那与把风精灵扔进无风的烬寂海里有什么区别?“那、那谢谢你。”
那双看向他的眼睛里饱含情感。
那具身体此时满是他的印记。
温迪摸了摸她的头,看着前方,带着人继续走。
“谢谢就不用啦~”他早就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而他常常觉得自己的了解和关心还不够。
只是一个支架而已,算得上什么呢?
复杂程度甚至够不上摩拉克斯那两个花盆。
“对了,再过几天,你要跟旅行者他们一起去玩吗?”
——玩?去哪儿玩?
再过不久就是羽球节了,羽球节前还有什么事?
……啊!
“那个啊……不去了吧。”不太方便,而且温迪他自己也不去,她去干嘛?
不如在家给他准备庆生,还有……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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